時間:2023-05-30 10:07:40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明日邊緣影評,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夾邊溝》
震驚題材,無力敘事
這是個毫無疑問的敏感詞,很多人尋找這部電影的原因也是如此,可是看完了你才發現,它的紅火僅僅是因為選擇了這個題材,如此而已。
王兵的第一部劇情片,效果跟以前的紀錄片幾乎沒有區別,只是少了原始的粗糲和干凈,多了一分費力不討好的做作。
太多人關注甚至喜歡《夾邊溝》應該都是從題材以及它的時代背景開始的,但事實上一部電影的好壞,題材只能是基石,好不好看、最后整體藝術水準,還是要看導演的駕馭能力。跟原著小說比起來,王兵在影像中的處理不時流露出來自身的局限,比如小說中幾處“戲眼”,如死者老婆聽聞老公已死的瞬間爆發哀號,以及趴在墳頭上的悲痛閉氣,都稱得上是文學描寫中的舉重若輕,但到了王兵的影像里,就成了不咸不淡的干癟冷場,這本來應該是情感集中爆發的一場大戲,但電影中我們看到的只有力不從心的過場戲。
王兵顯然不缺少勇氣和眼光,但這些于一部電影,并不能全面保證它的質量。《夾邊溝》中演員的表演、場面的調度,幾乎都處于失控狀態,讓人覺得王兵還不如繼續與當代現世死纏爛打拍紀錄片,而不是有氣無力地要拍劇情片。曾經紀錄片的優點,到了劇情片《夾邊溝》這就成了缺點,人物簡單放縱式的呈現和情節稀松的邏輯處理,都成了劇情片中輕率的態度。幸虧導演的冷峻依然完好保存,在食嘔吐物的情節中,我們仿佛又看到鏡頭后那永遠不露聲色的雙眼,記錄和描寫,都是不加半點情感的冷色調,充其量也就是特寫鏡頭,沒有半點庸俗的抒情調調,這是王兵的高人一籌之處。
我覺得《夾邊溝》難免處于一種尷尬,看過小說原著或者了解這段歷史的,會覺得電影拍得不夠極致,一口不錯的鍋以及環境說得過去的餐廳,和如此生猛海鮮的材料,竟被廚子烹飪成一道極其一般的海鮮蛋炒飯;不了解背景的,如外國觀眾,僅從畫面出發,透過人物和故事無法真實捕捉到時代的荒謬感,只有悲劇的人物關系,這正是對原著以及歷史最大的輕視。 文_朱白
《光棍兒》
原諒不完整,然后驚喜
農村題材總是討巧,然而這部除外,因為這是部“三俗”電影,關于性,電影談得很多,也很真實,真實得讓太多人敬而遠之。
《光棍兒》是一部主流院線以外的獨立電影,小制作、80后導演、一幫非職業演員。無論你是在簡陋的觀影環境中看到它,還是無意中接受了流出版的粗糙畫質,這都注定了一個事實,你必須接受和原諒它的不完整。這個不完整可能是指導演的初出茅廬,也可能是指表現意圖和觀眾期望的不同步,但即便如此,略帶青澀的《光棍兒》依然是饒有趣味的新人新作,一道讓人好奇跟驚嘆的鄉村風景線,一出原汁原味的方言美學表演。影片不是常人印象中的地下電影,警察小偷,甚至可以說,它有商業元素的亮點。只是目前大導演的藝術片尚無法自給自足,這般小片子更不會被院線所接納。
《光棍兒》涉及了現代城市化的影響介入,可在偏僻的農村,它還是維持著舊有的體系。故事的切入點不是家族,不是自傳體,而是男女關系。當男女關系處于嚴重不對等,這就出現了片中的老光棍們,而他們又個個有故事。令人佩服的一點還包括,導演郝杰是帶著一腔熱愛去拍攝家鄉的,決然不是旁觀者的獵奇和道聽途說,也不畏懼別人批評說有意丑化。
盡管私下有開玩笑,《光棍兒》倒可以喚作“三俗電影”,但也確信一些保守觀眾會不愿接受,發自內心去抗拒這樣一部電影,然而《光棍兒》所展現的原生態平衡和自給自足的兩流體系,堪稱在新農村題材電影里前所未有。今村昌平發自肺腑感慨說,性就是人生啊。某種意義上,《光棍兒》與他的作品有共通之處。回想以壓抑著稱的第五代導演作品,同樣是疏導出了問題,他們就主動回避了正常人的真實一面,比如幽默,比如日常,總是不可避免地國仇家恨,苦大仇深起來。而在《光棍兒》里,性可以表現為簡單的床板運動,也是光棍兒之間的閑侃,更是那些哼唱起來的低俗小調。即便是一般淪為噱頭的同性戀,出現在片里,那就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笑點。 文_木衛二
《出軌的女人》
賣弄女體的時代
這片最大的誘惑在于,一、它是片;二、它是夏文汐復出之作;三、女版《大丈夫》。結果是,除了那點,其他兩個都不靠譜。
中年女人的臉,寫滿了落寞。大黑超,呼出一縷煙,不合時宜的配樂。乍一看《出軌的女人》,我立馬想起了楊凡的《桃色》,一部做作、空洞、不知所云的片。好在比起至極的楊凡式對白,《出軌的女人》倒沒有那么矯情,但是玩票的潘源良還是犯下了致命錯誤。他跟楊凡一樣,把兩性和家庭的各種關系可能全給展示了一遍,就連男同女同雙性戀也不放過。其實你非要這樣也就罷了,隨便你擺出個玉體橫陳,觀眾頂多是焚燒。但導演不干了,他偏要說:電影很深刻,女性有上位的權利,更應該大膽去追求。除了搞來搞去,片中人物沒事可做,就盡講一些大白話,另外還有一些誰都看不懂的話。這些對白放在一堆混亂復雜的人物關系當中,更加讓人不知所云。想說它是女人版的《大丈夫》之類,無論是劇作、臺詞還是演員表演本身,當真不夠格。
夏文汐、吳家麗、葉璇三人本是最大看點,前兩位雖然有些歲月不饒人,風情萬種不在,但是風韻猶存總有。結果由于導演不加擇選的審美品位,肆意露一些毫無美感的BRA和低劣服飾,當真是敗壞胃口。我等期待夏文汐重現一絲往日美好的,只有自殘雙目。有人直言,她們看上去就跟缽蘭街或者深水的站街女沒啥兩樣。單就這點來說,潘源良又不如楊凡,那家伙至少下了工夫,不會隨便找家破爛酒店的內景完事。
電影故意采用仿紀錄的轉場,一個鄰市還搞得神神秘秘,實在看不出有什么意義。最最搞笑的是那位陳偉霆了,從去年開始,《美麗密令》、《出水芙蓉》、《得閑炒飯》、《前度》、《戀人絮語》一直到這部《出軌的女人》,每部電影都有他,還跟各種女人上床,盡享齊人之福。這回他是攻受一體、虐身虐心。要知道,種馬都不是這么干活的!他不疲勞,觀眾都疲勞了。也真不知道香港電影到底在搞什么,陽氣盡失到這等地步了,惟有賣弄起女體。文_木衛二
《酒徒》
一次心靈的苦役
意識流這個詞在小說上見得很多,用于電影的卻很少,改編一部意識流小說是個相當大膽的嘗試,從意識流來說,本片是失敗的,從電影本身來說,卻是成功的。
J?M?柯恩說“詩是使文學繼續生存的希望”,劉以鬯銘記住了這句話,《酒徒》便是小說與詩體的結合,很是意識流。在中國現代文學的序列里,我感覺《酒徒》是不系統地承續了魯迅、、新感覺派、“差不多現象”等等的特質,娛樂自己的同時也在對不知道在哪里的讀者說話。黃國兆是香港影評人,本次請劉以鬯做劇本顧問,張國柱、溫碧霞、韋偉、嚴浩等跨代電影人出演意識流電影《酒徒》,成績值得鼓勵。電影相對小說而言,意識流使用不多,更側重現實意味的表達,但依然是不一般的實在界。
《酒徒》開局,就是不成功的撰稿人(流行小說作家、編劇、影評人、專欄作家,這也是劉以鬯、王家衛、黃國兆以及本刊諸多作者的部分或多重身份)、成功的酒徒劉先生放蕩人生,然而卻在陰差陽錯的際遇中如西西弗斯般永恒的心靈苦役。劉先生追逐靈感、貧窮和艷遇,既拒絕又渴望,同時沉淪和希冀救贖,后淪落到寫黃,而編劇費也沒到手,對于女人和文學都在繼續悵惘著。《酒徒》的小說和電影,都能追溯到“五四”文學傳統、民國電影精神,也是對香港的處境作出自省,審視與旁觀的區別只在于隨時轉變的視角,視界于是大有不同。文學理想的情懷,與現實的商業屬性之間,處處有茍且、時時有反抗,糾結的心靈苦役至今依然。
顯而易見,做了八年失敗小編劇的王家衛從劉以鬯小說中獲益匪淺,《阿飛正傳》、《東邪西毒》、《花樣年華》與劉以鬯的小說和本片都有著諸多勾連,本片也作了某種戲謔、調笑。可惜電影中,少了對“五四”文學傳統的描述,這就讓酒徒的酒或多或少成了逃避現實的法寶,尤其是沒能很清晰地確知電影中的劉先生(小說中的老劉),和劉以鬯一樣,都是真正的文學高手,張國柱演得很是到位。 文_ 云飛揚
《三條窄路》
狹路相逢的后九七寓言
香港變遭使得香港人天生愛講政治,現實與正義成為他們不可避免的話題,盡管夾雜了些許說教,但,影片的主題被強化得已經足夠。
“當進窄門。因為引去天國的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這句來自于《圣經》的話,通過廖啟智扮演的馬牧師帶進了影片,點明了題旨。
如果說,當年崔允信導演的另一部獨立電影《憂憂愁愁的走了》是一部關于“九七”回歸前后的香港人的心態變化、生活狀態,卻又淡化著政治意味的作品,那么,《三條窄路》則延續了《追蹤眼前人》的以一起充滿懸疑的案子為線索,而聯結三條不同的窄路(包括嗜賭欠債被趕出警隊的邊緣人與南下之間的淡淡愛情,初出茅廬的電臺女記者等)并引向通往“正義”的窄門。
是的,正義的窄門,特別是相較于近幾年的現實境況。而影片里的主線之一,便是追查合資公司在內地所帶來的工業污染問題,盡管當地政府或者香港警方都清楚這問題,但出于各種原因而有意無意地隱瞞,直至民間人士/邊緣人士的力量匯集一起。
而崔允信也采取了一些商業片常見的手段來強化影片的可看性,《追蹤眼前人》式的懸念設置穿插影片之中,警員從上司的電腦里偷取秘密證據并傳給試圖維護正義的人士這一幕是《諜影重重3》的戲變奏,“最后一分鐘營救”更是屢見不鮮的通俗手法,而邊緣警員與南下之間的欲語又止的愛情也多次出現于香港電影里(如《青苔》)。
雖然《三條窄路》的后半部分夾雜了不少的說教內容,也盡管影片里的殺手或小偷的設置都有點簡化,但作為一部獨立制作來說,還算流暢的劇情設置安排凸顯了影片的主題――而這主題恰恰是目前香港電影乃至華語片所缺失的。文_阿木
延伸閱讀
這些傳說中的電影
文_云飛揚
有些電影,未必是禁片,也曾經以膠片、錄像或碟片的形式放映、流通過,或許短時間在網上有過種子,然而對于絕大多數觀眾來說,至今是緣鏗一面。這些傳說中的電影,或許很快就會再出現,或許很久。《牛皮》、《小說》、《天菩薩》、《冬春的日子》,不也都悄悄地與你見面了嗎?
《關公大戰外星人》,1976年,陳洪民編導,目前版權在彭浩翔手,正在全新修復,CULT片王即將重映。
《清水的故事》、《喊過嶺的故事》、《海的故事》, 2008-2009年,程曉玲編劇,肖風導演。“現代農村三部曲”由固定團隊完成,編導與主演劉邁將當下農村的故事以不同的角度搬演到電影中,是極為難得的表達農民真實生活變遷的代表作。
《金城小子》,2011年,姚宏易導演,侯孝賢監制,拍攝畫家劉小東回家鄉創作的紀錄片,主題自然是時間、歲月贈予的一切。
《淹沒》,2005年,紀錄片,李一凡、鄢雨導演,賈樟柯監制。
《碧羅雪山》,2010年,劉杰導演。
《上海1976》,2008年,胡雪楊導演。
《1905年的冬天》,1980年,余為政導演,楊德昌參與編劇,徐克是主演之一。
《似水流年》,1984年,嚴浩導演。
《海鮮》,2001年,朱文導演。
《無人區》,2009年,寧浩導演。
《寒假》,2010年,李紅旗導演。
《動詞變位》,2002年,唐曉白導演。
《陌生天堂》、《竹林七賢》,2002、2007年,楊福東導演。
《明日天涯》,2003年,余力為導演。
《客村街》,2003年,符新華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