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05-04 03:58:30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中國的變化,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每當太陽升起,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看著操場上飄揚的鮮艷的五星紅旗的時候,一股作為中國人的驕傲油然而生。“中國紅”代表著喜慶,代表著建國之初的鮮血和汗水,也代表華夏兒女拳拳愛國之心。
幾十年前,在天安門廣場,代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旗在一片歡呼聲中升起,在的宣讀聲中,“中國紅”開始從東方站起。以前我們落后挨打,經濟科技遠遠落后于西方國家。經過改革開放的這些年,人民生活水平番了好幾番,科技發展更是超越了亞洲的其他國家。中國紅此時遍布全球,中國制造揚名海外。
建國幾十年以來,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單從通訊上來看,智能手機普及全國,網絡覆蓋率遠超其他國家,現在鄉鎮菜場、集市、賣場等都采用移動支付,大家出行也都是高鐵、飛機,相比以前真的變化太大了。我遙想起小時候的泥巴路,一到下雨天腳沾著厚重的泥巴、鞋子里進水的場景,對比如今到處是柏油路、水泥路、高架天橋的現在,真的感嘆中國的努力。
國慶的時候,在大閱兵的慶典上,我們看到了英姿颯爽的士兵們昂首挺胸的前進著,也看到我們國家研制的武器裝備,也欣賞到了五十六個民族對祖國的獻禮。花車、舞蹈、歡呼、掌聲、揮動的小紅旗以及朋友圈、微博不斷刷屏的信息,讓我們自豪祖國的強大與變化。幾十年前我們還結束戰亂,休養生息。那時候條件艱苦、人才缺乏、資金短缺,軍事力量、經濟能力、科研成果沒有一個拿得出手。
慶幸的是,在黨的領導下,在那些英雄的奮戰下,我們的科技進步了,我們的經濟提升了,我們不再是昔日貧窮落后的中國,雄起的東方紅正在世界各地點亮我們的成果。基建規模世界第一、率先推出5G、高鐵運營世界第一……相信未來,中國未來越來越好,人民越來越幸福,作為華夏兒女的一份子,我們為中華民族的美好的明天努力!
中國正式加入世界經濟大家庭之時,采取的是雙重匯率機制(1979年至1994年間),并將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固定在1美元兌8.3元人民幣。2005年7月,中國開始施行爬行釘住匯率制度(即緩慢升值),每日上下浮動的區間設定為0.3%。2007年5月,中國央行將波幅擴大至0.5%,2012年4月再度擴大到1%。我將這段時期的政策稱之為“單向押注”。
2014年3月15日,中國央行將人民幣交易區間擴大到2%。在一次令市場驚訝的行動中,中國似乎將結束爬行釘住制度,并且開始將人民幣兌美元從6.04元大幅貶值至6.24元。2015年8月11~12日,在匯率穩定數月之后,中國再次采取了令市場驚訝的舉動,將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從6.20元貶值至6.39元。我將這段時期的政策稱之為“雙向押注”。
中國匯率政策從單向押注到雙向押注的演變,反映出中國政府減緩投機資金流入、幫助保持經常賬戶與資本賬戶穩定的愿望。(在單向押注階段,以人民幣持有資產同時以美元支出的投資者不會虧損,因為較高的回報和資產的升值均有保障;在雙向押注階段,以人民幣持有資產同時以美元支出的投資者可能會虧損,因為雖然較高的回報有保障,但如果人民幣貶值,人民幣資產的價值就可能下降)在小幅調整匯率期間(2005至2014年),為了維持名義匯率的穩定,中國外匯儲備出現了劇烈波動(主要是增加)。2008年的動蕩期間,由于外匯儲備激增,導致1至6月間中國土地、住宅、非住宅建筑和初級商品價格急劇上漲;而在下半年,因為奧運會因素和暫停爬行釘住政策,這些價格又急劇下跌。(暫停爬行釘住政策曾導致俄羅斯、巴西和其它新興市場產油國的國際儲備急劇下降)
據信,除了減緩投機性資本流動外,2015年8月的貶值還旨在實現另外兩個目標。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對此次貶值表示歡迎,認為這是它所希望的幾項政策改革中的第一步,要讓人民幣在使用上更加自由,中國就應該進行這幾項改革。也就是說,IMF認為中國應該致力于在兩到三年內實現有效的浮動匯率制度。其他分析人士、機構和政府認為,此次貶值旨在讓中國商品在國際貿易中更具競爭力,因為在過去一年中,美元兌日元和歐元升值了逾20%,其它新興市場貨幣則出現貶值。
政策變化的影響
過去一年人民幣的走勢反映出,中國央行的匯率政策已從單向押注轉變為雙向押注。在2014年3月貶值至6.26元之后,人民幣于同年10月底從6.25元升值至6.11元。然后在2015年3月初,人民幣再度從6.11元貶值至6.27元;3月中旬又升值至6.20元,之后維持在該位置附近,直至7月。8月份,中國央行將人民幣從6.20元貶值至6.39元。
這些政策變化并不出人意料。2015年3月,中國外匯儲備從2014年4月的4萬億美元下降到3.74萬億(這正是中國的目標)。中國外儲的下降(連同俄羅斯外儲的下降)―意味著美元供應的減少―導致美元對美聯儲主要貨幣指數升值近20%,隨后導致以美元計價的初級商品價格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初級商品價格指數下跌35%,給全球經濟帶來通縮壓力。匯率政策向雙向押注轉變也舒緩了中國房地產市場的壓力,令部分地區房價下跌,建筑活動放緩。2015年8月的貶值觸發了美國股市逾5%的下跌,并導致包括原油在內的主要大宗商品價格進一步下降。
中國發展政策及其對匯率政策的影響
中國在過去20年間的總體政策目標,就是通過投資和生產率增長,來增加公民的人均收入。在本質上,這些發展政策以及匯率政策的實施是漸進式的,為政府操作留出了很大的空間,并將國家利益置于優先地位,混合采用政府指導和市場價格機制的手段來分配資源。這種所謂的“北京共識”不同于波蘭等西方國家的發展政策(即所謂的“華盛頓共識”),后者側重于快速調整至由民間(而非政府)掌握資源的所有權,然后通過價格機制對這些資源進行市場化配置,并且國家優先事項要讓位于國際規范,以求達到加入歐盟并最終加入歐元區的目標。
中國近年來的發展政策創新,在于逐漸擺脫快速工業化和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模式,轉向一種更平衡的組合模式,即國內消費和服務業在經濟中所占的比重相對工業生產和出口逐步提升。在快速工業化和出口拉動經濟增長的發展政策階段,“硬釘住”和隨后的“爬行釘住”為中國提供了一個穩定的匯率環境,幫助加強了投資和出口的融資狀況,付出的代價則是國際儲備大量累積。
最終的結果是中國持有龐大的國際儲備,從而落在了單向押注的錯誤一邊。隨著發展導向轉移到消費和服務業比重的增加上,中國過去二十年來的快速投資開始減速。然而,中國的投資增速仍會超過美國和其它發達經濟體貿易伙伴。雖然中國的生產力增速和潛在產出增速將放緩,但仍將快于美國和其它發達經濟體。因此,其貨幣的實際升值速度將放緩,但不會逆轉。中國實際匯率可能在三個方面相對美國走高:1.中國的名義匯率可能相對美國走高。2.中國的通脹可能以大幅高于美國的速度上升。3.美國的物價可能下降(通縮)。在整個2013年,中國的匯率政策呈現上述三點混合的特征。但向雙向押注的轉變可能給發達經濟體帶來通縮沖擊,對美國而言尤其如此,如果人民幣貶值的話將更是如此。
政策的影響
過去幾年,中國的政策一直與國際經濟政策的基本準則不一致(這些準則源自1944年布雷頓森林會議以來的各類國際協議)。中國仍然在像固定匯率制度一樣管理其匯率。由于中國積極致力于控制國內的通貨膨脹,因此人民幣兌美元名義匯率的小規模、不規則波動將無助于實現必要的實際匯率升值。
由于中國管理著人民幣相對于美元的匯率,因此中國和美國共同承受著彼此貨幣政策行動的影響。國際政策的規范是,如果一國管理其匯率,那么雙方應該保持同一水平的利率。中國和美國沒有這樣做,因為不同的周期性和長期經濟成果注定了不同的利率政策。因此,由于中國的利率比美國高,資本往往會流入中國,因為中國的政策意味著它的實際匯率相對美國會升值。中國的雙向押注匯率政策放緩了這一流動,至少相對所謂的短期投機現金流如此。
世界貿易的發展意味著同一件商品的生產和消費可能發生在不同的國家。由於大部分二氧化碳排放都在產品生產過程中釋放,因此,貿易使得一個國家領土內排放的二氧化碳與這個國家實際消費的二氧化碳排放并不一致,由此,一些專家特別關心國際貿易影響對於氣候變化公約的可能作用。他們關注從公約附錄I國家向非附錄I國家發生“碳泄漏”(Carbon Leakage)的可能性。“碳泄漏”實際上就是指《京都議定書》的附錄I國家減排可能會引起非附錄I國家排放量的增長,使得全球的減排努力失效。
為了防止“碳泄漏”,發達國家一邊要求發展中國家盡快開始承擔強制性的減排義務,一邊拋出了單邊的政策,通過“邊界碳調整”(Border Car-bon Adjustment)保護本國產業的競爭力,并迫使發展中國家盡快承擔減排義務。
“邊界碳調整”是一項貿易措施,由歐盟、美國以及其他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rganixation forEconomic Co-operation,簡稱OECD)國家最先提出,也是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博弈的產物。這項貿易措施主要有兩種表現形式:一是對來自無實質性溫室氣體減排義務國家的產品加征進口關稅或碳稅(又稱“邊界稅調整”);二是要求這些產品的進口商從國際碳市場或區域性碳市場購買相應的碳排放信用。而這些貿易措施已經從談判議題層面轉向了實踐層面。2009年6月底,美國眾議院通過了一項征收進口產品“邊界調節稅”的法案,從2020年起對進口的排放密集型產品征收特別關稅。而2008年11月,歐洲議會和歐盟理事會通過新法案,決定將國際航空業納入歐盟碳排放交易體系(European Union EmissionsTrading Scheme)中。上述兩項法案的本質是一致的,都是一種碳排放成本的邊界調節措施,旨在保護本國產業競爭力的同時,又迫使其他國家盡快啟動控制碳排放的制度約束。
盡管對碳稅的邊界調節及歐盟航空碳稅合法性的質疑聲不斷,中國也提出了相應抵制措施,但不可否認的是,經濟全球化為制度全球化帶來了契機,而其相關嘗試正在悄然進行。綠色經濟時代,既有的世界規則正在被打破,新的世界規則正在試行。中國必須主動參與并適應這一趨勢。
二、中國開征碳稅的必然性
(一)緩解國際社會對中國的減排壓力
近年來,中國的能源消費和碳排放呈現出一種爆發式的增長,給中國未來的發展帶來了巨大挑戰。2009年,中國的碳排放總量超過美國,位居世界第一,而人均碳排放也已超過世界平均水平。國際社會對於中國碳排放急劇上升的憂懼已經轉化成為對中國碳減排的現實壓力。再加上發達國家單邊“碳關稅”政策以及“碳排放配額的進口要求”等政策的倒逼影響,中國已不得不采取相應的行動。而在國內開征碳稅被認為是應對“碳關稅”和“碳排放配額”限制的有效措施。因為根據避免國際雙重征稅的原則,對同一商品不能進行二次征稅,因此一旦國內開征碳稅,就可以避免相應的碳關稅或邊界調節稅。而基於庇古稅理論的碳稅和基於科斯產權理論的碳交易機制是將外部成本內部化的兩種手段,理論上是等價的,即二者都能消除外部性,因而具有可替代性。
(二)為參與綠色經濟時代世界規則的重新制定積累制度經驗
應對氣候變化已經成為新的世界性議題,由於全球性以及對全球合作努力的要求,這一議題正挑戰著世界原有的發展格局和發展秩序。不管是美國的邊界調節稅方案還是歐盟的航空碳稅措施,實際上都在試探國際社會對綠色經濟時代新的世界規則的接受程度。雖然當前很多研究都在討論這些措施的合理或合法性問題,但我國目前的主流觀點是認為其不合理,并呼吁我們要在國際氣候談判中爭取自己的權利。誠然,這樣的爭取是必要的,但是也必須看到,在綠色經濟時代,世界秩序重新界定,生產、流通和消費規則的重新制定已經啟動,中國如果不能主動順應這一趨勢,將失去在未來世界規則制定中的話語權。因為這種話語權不僅依賴於各國的經濟實力,而且依賴各國的制度實力以及相關實踐經驗。事實上,由於歐盟率先啟動了碳交易市場,其交易模式和經驗為各國在不同程度上所效仿,因此這種制度的出口已經成為新的趨勢。可以說,歐洲已經憑借其技術、機制的先發優勢強化了其對全球未來綠色發展的話語權,并在一定程度上主導了綠色經濟時代世界規則重新制定的節奏。
(三)以碳稅為起點啟動中國稅制的綠色化改革
從長期來看,節能減排必須通過市場機制實現,必須使得資源的價格反映其稀缺性和環境成本,因此,通過稅收調節,重構資源和環境價格體系,引導資源的合理利用,是必然的選擇,也是相對根本的方式。事實上,優化國民稅收結構或構建綠色稅收體系,是國外發達國家常用的一種手段。綠稅改革又稱為環境稅改革,其基本思想是將稅收負擔從傳統向勞動力和資本征稅逐步轉移到向污染和自然資源的使用征稅。從而使稅收負擔從社會所期望的“好東西”,如就業、收入和投資,轉移到社會所不期望的“壞東西”,如污染、資源消耗和廢棄物等。因此,環境稅具有“雙重紅利”效應。具體來說,就是在增加環境稅的同時降低其他稅種稅率,使環境稅既實現了生態保護的目標,又矯正了勞動力與資本課稅的扭曲,產生“雙重紅利”,并趨向於“稅收中性”。
綠稅改革代表了環境政策和公共財政改革的一項重要發展。從我國當前面臨的環境問題的廣度和深度來看,缺乏根本性的稅收激勵機制的干預,從源頭上控制資源和環境的濫用,我國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建設只能是空中樓閣。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國稅制的綠色化也是我國未來改革的重要方向。但是稅收結構的綠化是一個漫長的、不斷優化的過程,需要緩慢而審慎地推進,因此,其啟動宜早不宜遲。以碳稅的引人為切入點,逐步推進我國的稅制的綠色化改革,將是一條可行的路徑。而從世界其他國家碳稅的實施經驗來看,碳稅的推進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需要給經濟和社會主體一定的緩沖、調整和認可的時間,因此,有必要盡早啟動相關實踐。
(四)以碳稅促進發展方式的轉型
發展方式的轉型在我國已講了很多年,但至今未能實現。究其原因,是激勵機制未能理順,而財稅體制是最為根本的激勵機制。因此,啟動以碳稅為起點的中國稅制的綠色化改革有助於促進我國的發展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發展的轉型。
碳稅作為環境稅的一種,從其作用機理來看,主要通過兩種方式來引導和調節經濟行為。一是直接作用,即通過征稅導致的價格上升,刺激經濟活動中的節能行為、能源使用效率的提高、能源產品的替代以及生產與消費結構的變化,進而有效地調節經濟行為主體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二是間接作用,用碳稅收入對環境進行投資,引起投資與消費模式轉變,進而增強直接作用,這樣能形成兩方面效應的良性互動。因此,碳稅不僅有助於集約型發展,也有助於生產和消費結構轉向環境友好的方向。而碳稅帶來的“雙重紅利”效應也更符合以人力資本替代自然資本的可持續發展要求,因此,對發展方式的轉型具有重要助推作用。
三、發達國家的碳稅發展經驗
(一)國際環境稅改革歷程
最早的環境稅費出現在20世紀70年代。雖然庇古很早就提出了利用稅收政策來促進外部性內部化,但是直到20世紀70年代環境公害事件頻頻爆發,“污染者付費”原則才開始受到重視。而早期的“污染者付費’’主要通過行政管制系統來推進,如使用者付費等制度,一方面難以預防未知的環境危害,另一方面管制的成本也居高不下。因而80年代起,歐盟國家的環境管理政策制定者開始轉向基於市場的經濟激勵型政策。
與此同時,所得稅的扭曲效應和20世紀八九十年代工商業不景氣帶來的失業使得人們逐漸對綠色稅收可能帶來的“雙重紅利”產生興趣,并期望在從向勞動征稅轉而向污染和資源使用征稅的過程中,不僅獲得環境質量改善的“環境紅利”,同時能夠獲得“就業紅利”。
20世紀80年達國家開始實行減稅政策,緩解稅收扭曲作用。但為了保證公共支出水平穩定,在降低所得稅的同時,開始引入環境稅作為補充。因此,自20世紀80年代出現了經濟激勵型的環境稅費,到90年代綠色稅收改革進程的加快,環境稅費越來越成為綠色稅收改革的主要內容。而環境稅費的納稅范圍包括能源、固體廢物、污水、農藥、化肥、S02、CO2等各個方面。
(二)發達國家碳稅發展經驗
碳稅最先在北歐國家實施,芬蘭是世界上第一個實施碳稅的國家,於1990年開征碳稅,此后,瑞典、挪威、丹麥、德國、荷蘭、英國等國開始征碳稅。
第一,從歐洲國家的經驗來看,碳稅往往不是獨立征收的,而是與能源稅乃至其他稅種交織在一起,形成了能源一碳稅系統。第二,碳稅的稅率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時間不斷調整變化的。從各國的經驗來看,大部分國家碳稅稅率的設定是隨時間由低到高呈上升趨勢,即在起步階段,稅率較低,以保證社會的接受度,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稅收中性的保障,可以不斷提高碳稅的稅率以提升碳稅的引導和調節作用。第三,對於不同的征稅對象,碳稅的稅率有很大的差別。這種差別表現在三方面:對不同類型的燃料實行差別稅率;對不同使用部門的差別化對待;對不同用途的燃料征收不同的稅率。第四,為保持產業競爭力,存在大量的稅收優惠情況。由於碳稅對於工業、特別是能源碳密集型工業的沖擊最大,因此,為了保障本國相關產業的競爭力,各國都規定了相應的減免稅措施。第五,堅持稅收中性。稅收中性原則是歐盟國家普遍采用的碳稅政策原則,由於碳稅導致的價格上漲,經濟主體不可避免會受到一些不利的影響。實施碳稅的國家在新增碳稅的同時,往往選擇降低消費者收入稅、企業社會保障稅等與勞動相關的稅收,在保障環境目標的同時促進就業。另一種保持稅收中性的方式是直接將稅收收入投入到替代能源、替代技術的開發項目或者對低收入家庭進行直接補貼。
總的來說,歐洲碳稅的發展伴隨著環境稅的改革而生,并與能源稅相互協調,其發展經歷了一個相對漫長的不斷調適的過程,以適應形勢發展的需求。在這個過程中,以碳稅為代表的環境稅改革基本上保持了稅收中性,減少了對勞動的征稅。而從現有的研究結果來看,實施碳稅的丹麥、德國、芬蘭、瑞典等國家也出現了溫室氣體排放量的普遍降低,實現了碳稅的環境目標。
四、關於我國開征碳稅的建議
(一)從我國稅制綠色化改革的戰略高度設計碳稅
雖然碳稅的征收有助於緩解我國面臨的國際碳減排壓力,但是開征碳稅不能從被動應對國際壓力的角度考察,而必須站在我國稅制綠色化改革的戰略高度來設計。這意味著碳稅本身不是目的,理順稅收的激勵機制才是問題的核心。因此,有必要梳理當前我國各類與環境相關的稅費,并將其納入碳稅開征乃至綠稅改革的整體框架,以避免激勵機制的扭曲或沖突。另一方面,從國外的經驗來看,能源一碳稅的系統性和協同性也需要在整體的環境稅框架內協調。
(二)漸進推進,兼顧原則性和靈活性
碳稅的開征,稅收的綠色化改革,是一個長期的利益協調過程,因此需要漸進推進。這一方面是為了有效協調各方利益,提高社會和公眾對環境稅的接受度,另一方面也是為企業的其他戰略選擇或轉變,如尋找替代技術或能源,轉變生產結構或產業重心的轉移等等,提供足夠的時間。
與此同時,碳稅的開征需要兼顧原則性和靈活性。所謂原則性,體現在碳稅在引導和激勵技術和產業轉型上的潛在價值。好的激勵,潛在的激勵。所謂靈活性則體現在差別稅率、稅收優惠、通過協議減免稅等政策上,以保障其可操作性。更簡單地說,就是原則上對於所有經濟主體的能源碳排放消費行為征稅,且排放越多,稅負越重,從而體現碳稅引導外部成本內部化的本質。但是這一點在現實中很難實現,因此需要靈活機制來協調,靈活機制則是在考慮征稅成本、產業競爭力保護等因素的情況下,采取差別稅率、一定的稅收優惠政策或者對於某些經濟主體給予一段時間的稅收豁免期等,以保障碳稅的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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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認為冬天在來臨嗎?或者已經來臨?
A:在潮流、時尚這一塊,雖然我們不像5到10年前成長得那么快,但我們還是在成長。這個環境對新來者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環境,和之前快速發展存活不同。今天的競爭是非常強的,你不僅需要呈現給消費者一個完全不同的體驗: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店鋪、不同的產品設計、不同的品牌價值,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如何將自己的變化告知消費者。所以我不認為我們所在的行業會進入一個冬季,這應該叫做春季大掃除。中國的女性只想買最好的,我們的競爭對手中,比較一般的就存活不了。我們必須要提供一個非常強、非常不同的產品。
我們的品牌差不多有100年的歷史了,在中國也已經21年了。在我們的歷史中,我們見證過許多次時裝市場的變革。21年前我們進入中國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個市場,而現在我們面對的又是另一個市場。我們希望能夠提供一系列的變化來適應中國市場,這其中就包括我們在上海正大廣場新開業的內衣店。
Etam其實最早是一家提供成衣的內衣品牌,所以我們希望通過將樣板店面從歐洲帶到中國的方式,讓更多中國人了解Etam這個品牌。
我曾經碰到的所有中國女士,幾乎都聽說過Etam,并在某一個階段是Etam的客戶。Etam曾經是中國的第一名,但是中國市場在變化,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跟上這個變化,重新奪取我們第一名的市場份額。
很有意思的是,我們其實是一個法國品牌,但很多人以為是中國的品牌,所以我們希望通過加大投資力度、增加產品線以及對店鋪設計進行改造,加速我們與中國客戶重新對上話的過程。我們的目標客戶并不只是年輕的女士,我們希望那些專業的、摩登的、可能已經經歷了好幾個工作的專業女性也能加入我們的客戶群。
在2015年,我們做了很多市場調研,包括找到一些顧客進行專訪,得到了一份研究報告。我們找到了中國的顧客喜歡什么,也在有組織地去進行內部的變化。我們有更好看、更漂亮的店鋪――在百貨大樓與Shopping Mall里面,我們更新了Etam店鋪,我們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我們的客戶群看到Etam的變化,然后最終重新愛上這個品牌。
我們今年在成衣線上也進行了產品升級,我們成衣這塊分為三個品牌:ES是一個摩登、有趣的,為年輕的女孩們準備的系列;我們另外一個品牌Etam Weekend的目標客戶則是25歲到30歲的專業女性,這個品牌受到韓國風格影響,比較浪漫、有很多蕾絲與印花設計;而Etam Paris則是一個更加摩登、更國際化設計的品牌,它是為差不多30歲左右的女性設計,非常國際化,這里面很多設計都是法國那邊的團隊做的。
Etam有兩個設計團隊,一個在上海――Etam在中國的總部,另一個則在法國。他們設計的產品如果覺得適合中國市場的話,那么兩邊的系列最后會合到一起,變成中國的產品系列。目前在中國大概有一半的產品是出自巴黎設計團隊的手中。最有意思的事情是,在法國與中國,有時候人們的選擇會不謀而合,這也說明法國女人和中國女人喜歡的東西是一樣的。
Etam是歐洲第一大內衣品牌,在法國你可以看到不同年齡的女性都在穿我們的產品。但是在中國,我們希望先能獲得25到35歲年齡的客戶群。
對明清狀況的看法,在西方過去的幾百年中發生了幾次大的變化。16世紀到18世紀末以前,西方對于當時中國的評價非常積極。伏爾泰、魁奈、亞當·斯密等,都把中國看作是經濟非常發達的國家。18世紀末開始轉變,馬爾嘎尼說中國是“一艘老舊的頭等戰艦”。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黑格爾以來,就把中國看成是一個木乃伊式的國家,沒有發生過變化,沒有內在的動力。這樣的看法一直持續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后來費正清提出“沖擊——回應”論,認為中國是有變化的;但它是在外力的下發生的。
中國史學界長期以來也認為明清是沒落的封建末期。但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資本主義萌芽的討論中,論者認為中國明清時期經濟不是靠西方沖擊下才發生變化的,并且,按照它自身的軌跡下去,可以走上資本主義道路。在西方,與明清資本主義萌芽比較接近的是所謂近代中國的理論,這是越戰以來出現的一個新理論。美國當時一批中年的史學家認為中國在明清時期不是沒有變化,因此,明清中國經濟是有活力的。這一看法在西方雖然逐漸得到了接受,但他們的主流看法還是中國是一個停滯的、沒有外力沖擊就不能發生變化的國家。
到了最近十幾年,西方的看法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90年代國際經合組織發展中心的首席經濟學家安古斯·麥迪森,運用實際購買力的,對中國從漢代以來的GDP作了計算,得出以下結論:1700年時,整個歐洲的GDP和中國的GDP差不多相等,此后,從1700年到1820年,中國四倍于歐洲的經濟增長。中國的GDP在世界GDP中所占的比重從23.1%提高到了32.4%,年增長率達0.85%;而整個歐洲的GDP在世界GDP中所占的比重僅從23.3%提高到了26.6%,年增長率為0.21%。因此直到前不久,中國經濟不僅在絕對規模上,而且在增長幅度上,都雄居世界各大經濟地區之首。在他之前,美國有一位學家保羅·肯尼迪,就作過一個估計,乾隆十五年(1750)時,中國的產值是法國的8.2倍,是英國的17.3倍。在1830年的時候,中國的工業產值是英國的3倍,法國的5.7倍。一直到第二次,英國的工業產值才剛剛趕上中國,而法國僅為中國的40%。貢德·弗蘭克的《白銀資本》更直接指出:直到1800年,中國仍然是世界經濟的中心,中國在世界市場上具有異乎尋常的巨大的和不斷增長的生產能力、技術、生產效率、競爭力和出口能力,這是世界其他地區都望塵莫及的,以致中國能夠把世界生產的白銀(當時的世界貨幣)的一半吸引了去。從他們這些看法來說,清代絕對不是一個停滯的,而且,清代經濟的增長不是依靠外力,而是自己內部因素成長起來的。
雖然這些看法有待進一步驗證,但是它們提出了一個不容回避的問題:過去那種認為清代是一個經濟停滯的時期的看法,是否符合的真實?如果不是,那么我們將不得不對清代中國經濟進行重新評價。
西方對明清經濟的看法為何會改變如此之大?我以為主要是由于視角的變化。19世紀和20世紀大部分時間中國經濟在世界經濟中地位微不足道。按照安古斯·麥迪森的計算,在1820年以后的一個半世紀中,中國經濟一直在衰落,而且是世界六大經濟體(中國、歐洲、俄國、美國、印度、日本)中唯一出現人均GDP下降的地區。到1952~1978年,中國的GDP在全世界GDP中的比重僅為5%,人均GDP僅為全世界平均數的1/5到1/4。因此可以說中國是世界最大的貧窮國家。1979年后中國經濟迅速發展。到了1995年,中國的GDP在全世界GDP中的比重,從1978年的5%,迅速上升到10.9%,已超過日本(8.4%)和前蘇聯地區(2.2%)而僅次于歐洲(23.8%)和美國(20.9%)。依照一些西方權威經濟學家的預測,如果中國經濟能夠保持近20年來的增長率,那么在二三十年后,中國GDP將超過美國。也就是說,在可以見到的未來,中國又將恢復其兩百多年前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在此背景下,者的心態也必然發生變化。
在國際史學界,近20年中對西方中心主義史觀的批判也導致了中國經濟史和世界經濟史研究視角的變化。過去之所以輕視中國的地位,主要原因是中國沒有像英國那樣通過工業革命進入近代化時代。然而近年來世界經濟史研究的新成果表明:即使是在歐洲,以英國經驗為基礎的發展模式也是非常特殊的。例如,“原始工業化”學派學者就認為歐洲的早期工業化(即原始工業化)并不能導致近代工業化。故此,因為中國沒有發生工業革命就否認近代早期中國在世界經濟中的重要地位是不正確的。由于在西方中心主義支配下的中國研究逐漸走入絕境,到了1970年代,以柯恩為代表的年輕一代的學者對西方中心主義展開了猛烈抨擊。到了1990年代末,國際史學界對中國研究中的西方中心主義的批判,取得了重大進展。這種進展的一個特點,即認為應把中國作為世界的一個重要部分,客觀地進行研究。同時,應把西方中心主義與源于西方的社會做出區分,因而可以使得我們在真正拋棄西方中心主義的同時,也能充分利用現代社會科學為我們提供的各種經過檢驗而行之有效的研究方法和手段,來幫助我們從新的視角出發,來實事求是地看待與研究中國在近代早期世界經濟中的地位。
這一切變化,導致了一種新視角的出現。對于在近代早期世界中的定位的變化,不過是這種新視角的一個體現。
許多年以前,當我第一次訪問中國時,中國人對西方學術的精通令我大為震撼。
當時,我還是牛津大學的法學研究者,專攻知識產權理論。在北京,我遇到了一位年輕的法律學生,并與他討論了我的一位牛津同事剛剛出版的著作。他告訴我,該書在當時的北京只能找到一個版本,但他精深而廣博的見解告訴我,他已經讀過了這本書,并且提出了深刻而富于創見的評論。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在過去的30年間到訪中國的每一位學者都會產生與我相似的感受。這些到訪者的所有驚訝之情在一定程度上都來源于他們對中國學術狀況的不了解和誤解。當時,中國的學術活動并未與整個國際學術界有效融合。
顯而易見,伴隨著20世紀70年代末的改革開放政策為中國帶來的發展,中國與國外學術界的接觸和互動也發生了急劇的變化。不僅國外學者更大規模地訪問中國,中國學者也更傾向于到國外訪問或學習,當然也包括參與全球學術交流和研究。
盡管中國與世界上其他國家的學術交流最明顯地體現于各科學領域,但近年來,致力于研究中國自身(包括其文化、社會和發展)的學術領域也在發生著引人注目的變化。這些變化推動了“中國研究”(China Studies)作為一個研究領域的出現。與從前范圍嚴格集中的漢學(Sinology)不同,“中國研究”基礎更為廣泛,既涉及當代中國的社會和經濟發展,又涉及為理解這種發展而延伸至的更廣闊學術領域。
從“漢學”到“中國研究”
無論是在中國國內還是國外,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都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研究領域。19世紀末20世紀初,中國建立了第一批現代意義上的大學,各所大學也相繼開設了中國語言文學系。很長一段時間內,中文系集中關注的問題一直是中國古典文學、古典哲學和古代歷史的傳統。
同樣是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伴隨著歐洲和北美現代大學的發展,對古代中國的研究也推動了“漢學”研究的創立。例如,悉尼大學自一戰末期以來,便一直設有“漢學”科,英國的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也長期設立中國研究教職。
一種長期流傳的誤解認為,隨著的爆發和清王朝的結束,上述院系也終止了對中國歷史的研究。但需要指出的是,根據我個人在牛津大學的經歷,這種說法是不合事實的,牛津大學的拉納?米特教授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史方面的首席歷史學家之一。
較為古老的“漢學”研究要求研究者深入地沉浸于中國文化之中,而外國人也通常要長期學習古漢語,以達到精通的程度。在某種程度上,二戰結束、以后,這種狀況完全發生了改變。中國語言文字改革和現代標準漢語的確立導致了在北美、澳大利亞以及最終在英國和歐洲,許多大學都制定了新的漢語教學研究項目。
但實際上,直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研究領域才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而中外互相交流的研究生正是導致這種變化產生的原因一這其中既包括到中國學習漢語和了解中國的外國學生,也包括到北美、歐洲和澳大利亞學習的中國學生。
這也致使中國研究不再僅僅局限于文學、哲學和藝術領域,而是將焦距對準了活生生的中國經驗。研究既包括中國的文化問題,也包括社會科學視角下的中國問題。
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向社會科學提出挑戰
而無論是在中國國內還是國外,試圖從社會科學視角出發,理解并解釋中國經驗的一個關鍵問題在于:既存的知識體系在多大程度上足以勝任這項任務?
多數社會科學理論都來源于歐洲、北美和歷史上由歐洲人統轄之地區。在諸如階級、國家,甚至政治責任這樣的核心概念上,與中國必然存在著文化差別。
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向社會科學提出了一項學術上的挑戰,即如何吸納中國經驗。要做到這一點,不能靠簡單地否定或大幅修改當下的理論,而是要理解中國與西方的一致和不一致之處,并找到更好地理解社會科學理論的方法。
在中國,一大批學者已經站在了這一學術活動的最前列。最近,中國已經出現了專屬于社會科學領域的中國研究,它不同于早期對漢語和中國文化的研究。目前。中國已經出版發行了大量中國研究期刊,“中國研究學會”也已處于草創階段。
相較中國國內的中國研究,海外中國研究的驅動力與之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例如,自其強勢地出現以來,海外中國研究便涉及所有學科。
在悉尼大學,現在有114名研究人員參與了新成立的“中國研究中心”。不同于漢學以及圍繞中國古典傳統而進行的早期研究,現在的中國研究不僅依靠中國自己的話語系統,也將其置于更廣闊的學術領域中。研究不僅涉及社會科學,也涉及人文科學、醫療保健研究、商業研究和科學技術。比如悉尼大學中國研究中心的長項就在于考古學和古代史、醫療保健政策、社會和政治變化。
無論在中國國內還是國外,“中國研究”關注的領域都已不同于早期的漢學。“中國研究”聚焦于中國各個方面的鮮活經驗,而不僅僅關注文學、哲學和歷史的古典傳統。這種新視角在本質上是“后工業時代”的,并將中國發展置于更廣闊的全球學術語境之中。
著重理解中國的“地方多樣性”
新出現的中國圖景也像這個國家自身一樣,充滿了地方多樣性。但不同于許多歐洲國家,中國政治文化的一個較為顯著的特征是,“整體性”始終占據著特殊重要地位一中國的國家理念始終存在,也始終處于主導地位。
比如在中國,廣東人和山西人在飲食、方言和生死嫁娶等習慣方面完全不同,但像中國其他地區一樣,這兩地的人也都聲稱自己屬于本質的、真正的(往往是“傳統的”)中國。
一、研究對象
(一)行業的選取
本文選取制造業為研究比較對象。首先,制造業是相對集中的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其勞動者的工資水平在反映勞動力成本中比較有代表性。其次,按出口商品結構來看,中國出口商品中工業制成品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第三,數據的可獲得性,制造業有關的數據比較容易從相關國際網站獲得。
(二)比較國家的選取
為了對中國出口商品中勞動力價格的比較優勢進行比較,本文選取了9個國家和地區進行對比: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日本、韓國、墨西哥和臺灣等。選取這些國家、地區作為比較對象原因在于,在數據可獲得性的基礎上,前面幾個是典型的發達國家,后面幾個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接受制造業跨國轉移的主要的發展中國家或地區。由于各數據網站公布數據的不完全性,不是所有的指標都能覆蓋以上全部國家、地區,因此本文在選用能反映勞動力價格的指標進行比較時,可能選用其中部分國家或地區。
二、中國的勞動力比較優勢現狀與發展趨勢
(一)勞動力絕對數量龐大,勞動力資源豐富
改革開放之初農村剩余勞動力從低效率的農業生產部門轉移到相對較高效率的鄉鎮企業和外商投資的加工業,決定了該時期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近年來,各行業就業人數都有穩定增長的趨勢,就制造業而言,2003年-2005年的從業人數分別達到了2980.5、3050.8、3210.9萬人,分別占當年總就業人數的27.17%、27.48%、28.16%(2003年以前行業分類方法不同,無法比較)。
從橫向比較來看,中國制造業的從業人數是遙遙領先的。這也歸因于中國的人口數眾多。中國的制造業從業人數是其他國家的好幾倍甚至幾十倍。因此,以勞動力數量標準看,中國的實力是毋庸罷疑的。
(二)制造業工資水平
中國制造業工資水平從絕對數量來看,是最低的。低于發達國家是顯然的,發達國家的雇員小時報酬都在十幾美元左右或以上。而中國到2004年,每小時報酬還不足1美元,分別只有美國、英國、法國、德國、日本的3.5%、3.2%、2.8%、3.3%、2.5%和3.7%左右。和其他發展中國家相比,也是比較低的。從我們選的幾個國家或地區來看(中國、加拿大、法國、德國、日本、韓國、美國、英國、臺灣、墨西哥),中國制造業工人的報酬也是有競爭力的。但是從工資水平的增長率來看,中國雇員報酬的增長幅度要比大多數國家大。發達國家的報酬水平雖然高,但他們的增加幅度并不高,大部分低于10%。無論在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地區中,中國都處于領先地位,幾乎每年的增長率都在10%以上(只有西班牙偶爾高于中國)。因此,可以看出雖然中國勞動力價格有比較優勢,但這種優勢在不斷縮小。
(三)單位勞動成本
1.以美元表示的單位勞動成本
單位勞動成本表示每單位產出所要支付的勞動成本。計算公式如下:
單位勞動成本=每小時的勞動成本/勞動生產率
王慧敏在其碩士畢業論文《對以單位勞動成本為基礎的實際有效匯率的實證研究》中用這種方法計算了部分國家1980-2000年制造業的以本國貨幣表示的單位勞動成本。她在計算過程中用到的勞動報酬、制造業增加值和生產者價格指數來自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UNIDO)的《國際工業統計年鑒》。由于數據資料的有限性(很多國家缺少計算單位勞動成本所需的勞動成本和勞動生產率數據),本文中部分國家1980-2000的單位勞動成本數據就引用王慧敏論文的成果,再根據聯合國貨幣基金組織(IMF)公布的各國的匯率,將這些數據折算為美元便于比較。然后根據美國勞動統計局(BLS)公布的單位勞動成本指數(以1992年為100),計算2001-2005年的數值。
由上表可以看出,英國和法國的單位勞動成本最高,多數年份都大于0.5,個別年份還達到1;意大利和德國緊跟其后,也都在0.5以上;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是第三個層次,基本都在0.5以下;中國和日本的單位勞動成本最低,都沒有超過0.1,比發達國家要低很多,而且中國的數字要明顯高于日本,這與在工資水平上日本明顯高于中國形成很大的反差。不考慮中間年份的波動情況,僅僅從1980年和2005年兩個端點年份的數字比較看,只有中國的單位勞動成本降低了,其他國家以美元表示的單位勞動成本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特別是英國和澳大利亞,上升的趨勢比較明顯,并在2005年達到了最大值。其他美國、法國和德國等在近幾年單位勞動力成本還是呈現下降趨勢的。由此可見,中國的單位勞動力成本的優勢仍然是十分明顯的,而且不會馬上消失(下文將繼續分析)。
2.單位勞動成本年變化率
本文采用了年變化率來進一步比較各國單位勞動成本每年變化的情況。從已獲得的數據來看,各國的單位勞動成本在過去的20多年里都有正向和負向的變動。有兩個階段大多數國家的單位勞動成本都有顯著的降低,一個是在20世紀80年代前期,變動的幅度比較大,另一次是在90年代后期,幾乎所有國家都有明顯的降低。但進入21世紀以來,10個國家地區只有4個國家或地區地區(美國、日本、臺灣和中國)這個指標是負值。從這4個國家或地區之間相互比較看,美國、日本和臺灣降低的程度較小,而中國降低的程度相對比較大。因此,從單位勞動成本分析,可以得出,制造業每一單位產出所要支付的成本中國確實是低于其他國家的,而且這個差距暫時不會有減小的趨勢。也就是說中國的單位勞動成本優勢在近期是不會消失的。
綜合工資水平和單位勞動成本的比較,發現兩者得出的結論有所不同。從工資水平變化看,中國勞動力與其他國家報酬的差距將由于中國增長率比較大而漸漸減小,可得出在工資方面的競爭優勢將縮小。從單位勞動成本變化看,中國的數值在減小而其他國家或是在增大或是減小程度不如中國明顯,可得出中國在單位勞動成本上面的競爭優勢在增強。這其中的原因可歸于中國近年來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和經濟的迅速發展。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增長方式正在出現漸進式變化,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增長質量在提高。同時隨著全世界技術進步速度加快、經濟全球化和需求結構的變化,競爭迫使中國的勞動生產率得到迅速提高。雖然中國的勞動生產率與發達國家比仍處于較低水平,但是它的增長速度非常快,甚至超過了勞動力工資的增長幅度。根據世界貨幣基金組織2006年9月公布的《世界經濟展望》,1980-2005年中國的勞動生產率的增長速度要超過其他亞洲國家(包括日本),特別是中國工業的勞動生產率增長遙遙領先。因此中國的單位勞動成本在下降。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日本的單位勞動成本比中國低,因為日本的勞動生產率比中國要高出很多,有些制造業領域甚至高于美國,它足以抵消工資水平的差距。
三、結論
按照李嘉圖的比較成本理論,各國應致力于生產比較優勢的產品。在我國的國際貿易中,就是出口勞動密集型產品,進口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因為我國是一個具有勞動力比較優勢的國家。但在國際貿易中我們經常說的中國的勞動力資源具有競爭優勢到底是指什么呢?本文覺得不能只看勞動力的數量和工資。在李嘉圖的比較成本理論提出以后,即有里昂惕夫提出反問:美國身為勞動力資源相對短缺的國家卻是勞動密集型產品的出口國。對此強有力的解釋是美國的勞動生產率很高,因此美國又是勞動力資源密集型的國家。因此,不能因為中國的勞動力資源豐富、工資水平低就認為中國具有勞動力比較優勢。工資報酬水平可以直觀地看出一個國家勞動力的價格情況,是可以衡量勞動力的價格優勢,但是如果作為比較勞動力比較優勢的指標,就沒有考慮到勞動生產率的情況。所以相比較而言,用單位勞動成本來衡量勞動力比較優勢更為合適。
從上文的分析來看,中國的單位勞動成本仍然是具有優勢的,而且這個優勢并沒有在縮減。因此,如果繼續提高勞動生產率,而且讓它的增長速度超過工資報酬的增長速度,中國的單位勞動成本還將繼續保持競爭優勢。而且目前中國的勞動生產率仍然處于落后地位,增長的潛力將比較大,提高勞動生產率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
本文開頭所引用的研究機構和清華大學教授的預測也是有事實支撐的,從工資水平看,中國的勞動力價格與世界各國的差距確實在縮小,而且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因為隨著中國經濟的迅速增長以及再生產勞動力的價值有所提高,勞動力價格的提高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們不能把勞動力價格優勢和勞動力比較優勢混為一談,勞動力比較優勢不只在于價格優勢,就算中國的勞動力價格越來越高,中國仍然可以保持產品價格中勞動力的比較優勢。
四、對策與建議
伴隨著中國在應對國際金融危機中令人刮目相看的表現,中國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也進一步提升,中國GDP總量超過日本而位居世界第二已無懸念。然而,這種抓人眼球的崛起勢頭也帶來一些問題,“中國責任論”又起就是最突出的問題之一。在哥本哈根世界氣候大會上,一些發達國家要求中國擔負同發達國家一樣的責任;有些發展中國家要求中國加大對他們援助的力度,等等。
應對“中國責任論”早已是中國所面臨的一個嚴峻挑戰。應對失當,會影響中國的國際形象和崛起進程。按說,國際社會的每一個成員,都對世界負有一份責任,因為地球是大家共有的,地球的資源是共享的,國際秩序是共建的,因此,大家都有責任來維護國際秩序,共同保護人類和地球的生存。當然,國家有大小、強弱、貧富之別,不同的國家能承擔的國際責任肯定是有區別的。對像中國這樣一個快速發展的大國來說,國際社會寄望她能多承擔一點國際責任,在國際事務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是情理之中的事,盡管有些西方大國在強調中國責任時,含有“忽悠”、“捧殺”中國的味道。如果逃避應承擔的責任,肯定有損國際形象;但是,如果承擔本不該承擔的責任,又會使國家超載,進而影響國家的發展速度,損害國民利益,甚至影響社會政治穩定。
由此,應對“中國責任論”,最為重要的是科學把握中國的國際定位,然后來確定所應承擔的國際責任。
經過30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經濟有了質的飛躍,特別是進入21世紀后總量連續超法、超英、超德并將超日,但是,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剛剛超過3000美元,按照聯合國標準,還有1.5億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這不僅與美日德等發達國家的人均三四萬美元有天壤之別,就是與許多發展中國家相比,也相當遜色。就從這一點來說,中國是一個十足的發展中國家。這是中國的最大國情和最基本定位。
這個定位就決定了,發展是中國的第一要務,一切國際責任都要同這個要務相聯系,凡是有利于促進發展的國際責任,中國都應當積極地去承擔;凡是不利于促進發展的責任,中國就應當回避、抵制。讓中國在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上承擔與發達國家一樣的減排責任,肯定會制約中國的發展,中國不能接受,而且還要理直氣壯地反對。但是,中國又不能只顧自己發展,不顧全球氣候變化正威脅全人類安全這一現實。所以,中國愿意承擔“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參加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及其《京都議定書》,并認真按這兩個文件的要求履行義務。
中國雖然是發展中國家,但不是一般的發展中國家。中國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常”之一,擁有13億人口,經濟位列世界前三甲。從這幾項指標看,中國又是一個大國,而且是世界性的大國。這就決定,中國在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構建和諧世界上負有不同于中小國家的特殊責任。在聯合國等國際舞臺上,中國總是作為發展中國家的代言人,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利益……
在認定中國的責任時,還要考慮到,中國還是一個尚未完全實現國家統一的大國,這在當今世界大國中是獨一無二的。這種狀況決定了,中國必須將相當多的外交資源用于解決統一問題。而且統一問題在對外事務中很容易被其他大國用來作為制約中國的牌,甚至被一些小國當成向中國討價還價的籌碼。此外,中國在發展和改革中面臨著許多其他大國崛起過程中未曾遇到過的難題,有許多難以克服的困難在制約著中國的崛起。這也是影響中國承擔更多國際責任的重要因素。
中國是一個亞洲國家,而且是最大的亞洲國家。中國的國際責任,更多地體現在維護亞洲的和平穩定和促進地區共同發展上。因此,對亞洲的事情,中國更為關注。對那些有可能影響亞洲和平穩定發展的問題,比如阿富汗戰爭、緬甸問題、朝鮮半島核問題,中國在參與其中時就需要更為謹慎,而且也不可能采取同區外大國完全一致的立場。
中國是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又是唯一的社會主義大國,這兩點又決定中國在承擔國際責任時需要格外謹慎。正在崛起的大國在承擔國家責任時,很容易被其他大國作負面的解讀,“責任論”與“”往往相伴而生。社會主義大國的身份更容易遭到西方大國的敵視。在“中國崩潰論”和“中國”越來越失去影響力的時候,“責任論”已成為他們用來對付中國的主要武器。
隨著中國的進一步崛起,中國肯定要承擔更多的國際責任。但是,在當今世界,畢竟國家利益是第一位的,中國在承擔國際責任時,不可能以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代價。
關鍵詞:中國;國家競爭力;總體分析;顯示性分析
中圖分類號:F124
全球化與全球金融危機加劇了國家間的競爭,世界主要國家均在積極謀求國際競爭力的提升。十七屆五中全會建議將“綜合國力、國際競爭力、抵御風險能力顯著提高”作為“十二五”經濟社會發展的九個主要目標之一,研究與分析中國國家競爭力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國家競爭力是一國在發展和競爭中,與其他國家相比較,所具有的更多、更快、更有效、更可持續的創造財富的能力。根據這一定義,開發國際競爭力現實性分析框架:
國家競爭力=F(經濟規模,經濟結構,經濟效率,發展潛力,科技創新).
其中,經濟規模用GDP總量表示,經濟結構用第三產業比重表示,經濟效率用人均GDP,發展潛力用GDP長期增長率表示,科技創新用萬人專利申請數。以全球100個國家為樣本,以1990-2008年為時間序列,本文利用世界銀行發展指數的有關數據,對中國國家競爭力歷史與現實表現進行分析。
一、國家競爭力:跨越提升舉世矚目,趕超強勁潛力無窮
從1990年到2008年這跨世紀的近20年間,中國的國家競爭力實現跨越式提升。1990 年,我國的國家競爭力在所選取的100個國家中排名僅列第73位,到了2008年,排名上升到了第17名。由于所選的100個國家代表性較強,因此,有理由說中國的國家競爭力排名上升到了世界的第17名。
從圖1可以看到,1989年以后,全球主要社會主義國家紛紛轉型,中國克服不利國際因素,深入改革開放,加快自身發展,與世界主流文明逐步接軌,競爭力穩步上升。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釋放出強大的生產力,中國進入近代以來發展最快的時期。雖然1994至1996年間國家競爭力有所下降,但之后強力反彈,進入21世紀后,中國國家競爭力在調整中上升,直至如今的世界前20名。中國的國家競爭力伴隨著中國發展而盤旋上升,中國的努力與成就舉世矚目。
在國家競爭力上升的過程中,1996年至1998年,2005年至2008年是兩個國家競爭力上升速度較快的發展階段。這兩個階段同時也是中國發展面臨的戰略機遇期。這說明中國充分抓住世界給予的機會而發展了自己。18年來,中國國家競爭力迅速上升,可以證明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居功至偉。
在中國快速發展的同時,全球其他新興經濟體也不甘落后。1990、2000、2008三年,中國國家競爭力指數分別為:0.219、0.279、0.478。俄羅斯國家競爭力指數分別為:0.209、0.384、0.480,已超過中國,2008年居第16名。俄羅斯雖然在急劇轉型中經歷了極大的動蕩和困難,但轉型完成后的俄羅斯國家競爭力迅速提升,目前已領跑“金磚四國”。巴西國家競爭力指數分別為:0.326、0.372、0.404;印度為:0.267、0.279、0.359。“金磚四國”歷史比較如圖2所示。由此可見,新興經濟體之間的競爭十分激烈,中國仍應保持清醒頭腦,不驕不躁,繼續努力發展。
二、規模競爭力:總量巨大位居前列,直逼前三增速放緩
規模競爭力用扣除二氧化碳和粉塵損害的國內生產總值來解釋。1990年,中國雖然是世界上較大的經濟體,排名在世界100個國家中位居第13名,但是與發達國家差距較大。規模競爭力雖然有一部分得益于1978年至1990年的改革開放的成果,然而中國巨大的人口總量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進行,中國經濟發展的動力和潛力被一步步地激發出來,規模競爭力也隨著經濟發展、人民富裕而不斷提升。
中國國家競爭力之規模競爭力排名變化(100國,1990-2008年)如圖3所示,中國的規模競爭力從1990年至今保持著穩步提升的勢頭。從最初的排名第12位逐步上升至第4位。從第12名上升到第11名,用了2年時間;從第11名上升到第10名用了2年;從第10名上升到第9名用了1年時間;從第9名上升到第8名用了2年時間;從第8名上升到第7名用了3年時間;從第7名上升到第6名用了5年時間……從中可以看出,從20世紀90年代到21世紀初的10年間,中國的規模競爭力提升越來越緩慢。這雖然有基數效應的存在,但更多的是由于找不到新的經濟增長點和粗放型的增長模式缺乏可持續性。因此,如果要繼續提升自身的規模競爭力,不僅僅要擴大數量,還要從結構和效率上下功夫,加快經濟轉型。
2008年,中國扣除二氧化碳和粉塵損害的GDP規模達到4.21萬億美元,緊隨美國、歐盟和日本。美國以14.12萬億美元高居第一。中國與美國的差距依然巨大。美國、歐盟、日本與“金磚四國”扣除二氧化碳和粉塵損害的GDP占全球100個主要國家GDP份額比例如圖4所示。
三、效率競爭力:整體落后進步巨大,挑戰嚴峻任重道遠
效率競爭力反映了一國經濟發展帶給個體國民的福利程度,主要依據是一國的人均國民收入水平。效率競爭力排名變化圖顯示,我國的效率競爭力在過去的19年中得到了穩步的提升和長足的發展。這對于一個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而言是極其不易的,再次證明了改革開放的歷史功績。1990年,我國的效率競爭力排名僅位列所選取100個國家的第79名,在世界所有國家中也是排名相當靠后的。在短短的19年間,我國的效率競爭力提升了23名,在2008年上升至56名。
雖然中國提升了自身的經濟效率,使經濟發展在更多地福及廣大民眾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目前中國的整體效率競爭力還是處于世界中游偏下水平,這離在本世紀中葉基本實現現代化的目標仍然有著不小的差距,挑戰依然嚴峻。如圖6所示,“金磚四國”中,中國雖然不斷進步,但與俄羅斯、巴西差距依然較大。因此,中國必須時刻保持積極進取的奮斗精神,腳踏實地,提高國民個體的經濟福利,改善其他影響社會福利的因素,實現“富國”同時“裕民”,爭取將我國的效率競爭力提升到一個新的水平,讓國民充分分享經濟成果。
四、增長競爭力:長期領先優勢穩定,穩定增長潛力巨大
增長競爭力反映了一國經濟增長,指標為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這一指標從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一國的經濟發展的速度和發展潛力。
增長競爭力排名變化圖顯示,中國真正的經濟騰飛始于1992年。1990年和1991年兩年,中國的增長競爭力排名分別位于世界的第13位和第6位,而到了1992年,中國的增長競爭力一躍成為世界第一。在此后的10多年間,中國的增長競爭力始終沒有跌出世界前5名,保持著強勁的增長態勢。
由此可以看出,中國在改革開放的推動下,生產力開始以井噴之勢爆發出來,并長期保持穩定的速度,這對中國這個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是一個巨大的優勢。中國仍然存在很多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最終的手段就是加快發展自己,增長競爭力的長期領先是我國實現發展和解決發展中出現的問題的最有利的形勢,但也要關注增長的質量,實現可持續發展。
五、結構競爭力:低位徘徊形勢嚴峻,提升乏力亟待調整
結構競爭力通過分析一國產業結構的分布和各個行業對國民經濟貢獻所占的比例,來評判其產業結構在世界各國中處于領先地位還是處于落后地位。第三產業是否占主導地位,是國際上衡量一個地區發展是否現代化的重要標志之一。評判結構競爭力高低主要依據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的高低。
結構競爭力排名變化如圖9所示,中國的結構競爭力的排名長期在低位徘徊。1990年,我國在100個國家中排名第91位,而后雖有波動,但是波動幅度很小。最高排名僅在2003年達到所選100個國家的第83名,并在此后又下降到了第89名,并在附近徘徊,沒有任何提升的趨勢。
由此,可以看出,在增長競爭力排名和規模競爭力排名這兩個光環的背后,隱藏著產業結構落后的潛在的嚴重問題。前蘇聯解體后,俄羅斯經濟結構面臨與中國相似的問題,都存在服務業發展不足的現象。但轉軌后的俄羅斯發展迅速,目前經濟結構已得到明顯改善。而在“金磚四國”,中國結構競爭力的改善也不容樂觀,如圖10所示。中國近20年長期的經濟增長并非是靠產業結構升級換代來獲得,而是靠消耗資源和擴大投資,尤其是房地產業的膨脹發展。這樣的產業結構是缺乏競爭力的,必須立刻從轉變經濟增長方式著手,尋找提升結構競爭力的有效方式。
六、創新競爭力:先穩后升奮起直追,厚積薄發創新增強
創新競爭力反映了一國國民從事創新活動的積極程度,具體主要從一國每萬人申請專利數反映出來。選擇這一指標的原因在于,在知識產權制度完善的國家,創新活動要得到鼓勵就必須受到保護,而保護的主要方式就是通過專利的授予。國民在專利制度的激勵下,廣泛地參與創新和專利申請,最終反映在統計資料上便是一國申請和批準的專利數量。
中歐軍事技術合作將大大拓寬雙邊貿易
歐盟繼續對中國維持已經長達15年之久的禁止對華軍售決定,是當前中歐政治與經貿合作的一個“瓶頸”因素。雖然自90年代后期以來中歐關系獲得了長足進步,雙邊貿易額在1999年突破了890億美元;2002年,中國取代了日本,成為了歐盟在亞洲貿易額最大的國家,中歐雙邊貿易額超過了1100億美元。維持對華軍售制裁在相當程度上限制了中歐關系可能取得的更大發展。原因很簡單,軍售制裁不僅僅是禁止對中國出口武器系統,它還包括禁止對中國出口軍事技術,在涉及有可能是軍民兩用的技術問題上也要采取禁止出口的嚴格出口管制措施。另外,由于這一條禁令的存在,中國作為歐盟的貿易對象國的類別,也是被視為是“另類”的,是歐盟的出口控制系統必須嚴厲“看管”的目標,以防止所謂“敏感技術”流入中國。維持對華軍售制裁事實上對中歐關系的發展造成了廣泛而又深刻的消極影響。受其打擊,不僅中歐貿易額在短缺了軍售和軍事技術貿易后難以形成新的突破,雙邊的技術合作和技術轉讓也受到了嚴厲打擊。歐盟繼續將中國視為出口管制制度中“另類”國家的做法,更是把與中國經貿關系的政治定位下降到了同伊朗等國差不多的位置。這不僅同中國與歐洲關系發展的巨大潛力不符,更重要的是,客觀上也抑制了目前雙邊在經貿、社會和文化關系發展方面彼此都具有的巨大熱情。
中國政府一直在努力推動歐盟取消對中國的軍售制裁,認為這樣的制裁取消得越早,對中歐雙邊關系的好處就越大。特別是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中國越來越愿意成為歐洲高技術的主要消費國之一,在雙邊貿易中大幅度增加技術轉讓與技術合作內容,而不只是簡單地引進投資和增加制成品的交易量。歐盟從開拓對華市場以及密切貿易聯系的角度出發,也意識到技術貿易以及高科技產品貿易是歐盟與中國互利的經貿合作發展的必由之路。為此,取消對華軍售制裁是一個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1999年,歐盟首腦會議第一次提出歐盟愿意重新評估其對華軍售制裁政策。
國際形勢的發展使歐盟取消對華軍售的熱情高漲
歐盟與中國在國際事務的看法上有相當多的共同點,彼此都認為,推動世界格局的多極化以及民主化發展進程,有利于維護世界的和平與穩定,也有利于促進世界的民主化進程。伊拉克戰爭對冷戰后的世界政治帶來了重大影響,美國的單邊主義政策以及忽視傳統歐洲盟國的意見、完全按照美國的意志發動反恐戰爭的做法,給歐盟中的傳統歐洲大國,例如法國和德國帶來了很大的刺激和傷害。如果美國不加限制、繼續依仗自己的超強實力、完全按照美國的利益來塑造地區秩序,其結果只能是除了美國之外,沒有一個國家會真正覺得世界在反恐斗爭中變得更加安全。伊拉克戰爭告一段落之后,一方面國際社會在伊拉克重建問題上不斷走向新的妥協,以務實的方式重新挽回在伊拉克戰爭之前變得尖銳對立的主戰與反戰涇渭分明的世界政治;但另一方面,伊拉克戰爭也使得大國政治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法國和德國對提升與中國的關系更為積極,對中國在世界力量結構中新的發展有了更為建設性的看法。“歡迎”中國的強大,成為了傳統歐洲大國在美國目前主導的一極體系下尋求國際力量對比出現更為均衡發展的新戰略。
2003年6月30日,法國國防部長瑪里安訪問中國,在加強中法軍事合作與交流的同時明確提出,法國將努力呼吁歐盟國家取消對中國的軍事制裁,恢復對中國的軍事技術銷售。2003年11月末,德國總理施羅德訪華,也明確提出了德國愿意與法國一起行動,敦促歐盟國家取消對華軍事制裁。法德兩國的鮮明立場,反映了在是否取消對華軍售制裁問題上歐盟的態度發生了新的明顯變化。這一變化不單單局限于深化歐盟與中國經貿合作的需要,也不局限于單純的雙邊關系,而是將世界事務中更為深遠的戰略層次的大國互動置于了取消對華軍售考慮之中。這是目前歐盟取消對華軍售制裁努力中新的生命力。
軍售問題本來就是大國政治中非常敏感和具有戰略性的問題,戰略含義歷來是決定一國對另外一國采取什么樣的軍售政策的基礎。90年代歐盟之所以沒有認真考慮取消對華軍售制裁,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國”在相當程度上主導了歐盟的對華戰略考慮。在人權問題上對中國的批評以及對中國未來戰略動向的疑慮讓歐盟國家不愿意考慮做出取消的決定,歐盟也擔心取消對華軍售可能會改變地區軍事力量平衡。這些政治與戰略因素事實上一直決定了歐盟在軍售問題上對中國的態度。當2003年歐盟開始重新考慮對中國的軍售立場時,我們感到欣慰的是,歐盟大國對中國整體的戰略考慮正在變得更加積極,對中國的世界角色的看法也在變得更加認真,對于中國目前“和平崛起”的世界含義,也在變得更加具有熱情。在2003年9月歐盟公布的對華戰略文件中,已經把與中國的關系定位為“戰略伙伴關系”。從戰略的高度歡迎中國的“和平崛起”以及愿意通過取消對華軍售來表示歐洲對中國的新的戰略姿態,這一看法的出現使得歐盟2003年12月重新審議對華軍售問題的行動變得更加意味深長。盡管從重新審議到實際取消可能還有一段艱巨的路要走,但中歐關系的新變化讓我們有理由保持樂觀的期待。
取消對華軍售還需要時間、甚至還將是挺長的時間
盡管有上述變化,但歐盟究竟何時將作出取消對華軍售制裁的決定還需要時間、甚至依然是相當長的時間。原因可以說既復雜又不復雜。
首先,由于取消對華軍售禁令是一項歐盟的共同政策,需要所有歐盟成員國“一致行動”,這就為實際上做出決定增加了巨大的技術難度。歐盟成員國的立場目前差異明顯,北歐國家以中國的人權問題為借口,迄今對取消對華軍售制裁方面采取了非常保守的立場。如何推動這些國家轉變態度還需要進一步的努力。
其次,美國的影響力還依然不可小視,美國一直不愿意歐盟重新審視對華軍事制裁問題,會利用美國的各種渠道來阻止歐盟最終做出取消對華軍事制裁的決定。美國目前是實施對華出口管制、特別是軍民兩用技術出口管制最嚴厲的國家。美國這么做,一方面是著眼于中美之間的長遠的保持和維護美國絕對競爭力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美國基于自身霸權地位不容挑戰而必然做出的牽制中國崛起速度的需要。美歐之間的跨大西洋聯盟關系雖然在伊拉克戰爭后出現了新的“漂移”,但事實是還遠沒有出現歐盟會擺脫美國的影響獨立行動的程度。
第三,目前的在相當程度上也將影響到歐盟的中國政策。歐盟會加強與中國的關系,繼續執行“一個中國”政策,但同樣也會堅持反對武力變更。的緊張化,將會讓歐盟在取消對華軍事制裁問題上的“一致行動”變得更加困難。
然而,即便中歐關系還很難在短期內真正突破對華軍售禁令的約束,但歐盟國家變得越來越積極的對華戰略思考,將會不斷地以務實和實效的方式實質性地推進中歐雙邊的技術合作進程。2003年11月,中國和歐洲宇航局簽署了合作開發“加俐略”全球衛星導航定位系統的決議。美國曾多次出面想要阻止歐盟與中國的這項技術合作,認為中國可以利用“加俐略”系統改善中國導彈攻擊的精確度,提高中國的軍事能力。但歐洲宇航局并沒有聽從美國的“勸告”。德國總理施羅德在2003年的訪華期間,同意向中國出售一個用于核能燃料處理和加工的工廠。目前,中法衛星銷售合同還在談判過程中。這一系列的高技術合作項目深刻地說明,在中歐深化技術合作和歐盟最終取消對華軍事制裁的問題上,“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鏈接
歐盟對華武器禁運背景:
歐盟是在1989開始對華實行武器禁運的。當年巴黎統籌委員會決定取消進一步放寬對中國的出口控制。當時的決定實際上也只有一句話:“歐盟成員國中止與中國的軍事合作和武器貿易。”
1996年,又有33個國家的代表在荷蘭瓦森納開會并簽署《瓦森納協定》(“瓦協”),開出了新的控制清單。
巴黎統籌委員會(簡稱“巴統”):
關鍵詞: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動因類型;實證分析
中圖分類號:F83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0594(2009)07-0004-07 收稿日期:2009-02-17
對外貿易和國際投資是一國參與經濟全球化的重要方式。但長期以來,無論是同中國龐大的經濟體還是與引進的外商直接投資相比,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都處于極不相稱的狀況。而且“走出去”的質量也不高。只是近年來尤其是“走出去”戰略實施以后,中國的對外投資才開始出現迅速增長。
有關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方面的研究不少,但是研究方法和選擇變量的不同得出了不同甚至相反的結論。本文力圖結合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詳細情況,在檢視現有文獻的基礎上進一步研究中國企業“走出去”的主要動因類型,并指出與現有研究的不同。
一、文獻簡述
(一)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
對外直接投資(OFDI)理論與實證研究的一個主要方向是探討對外直接投資與國際貿易之間的關系。從理論上看,對外直接投資可能減少貿易(替代),也可能增加貿易(互補)。
Mundell(1957)根據H-O-S定理提出替代模型,認為如果兩國的生產函數相同,則國際貿易和國際直接投資之間是完全替代的;Belderbos等(1998)研究了日本在歐洲直接投資的影響因素,其結論也支持對外直接投資和出口的替代效應:Helpman等(2004)用38個國家、52個產業的數據分析了出口和對外直接投資之間的關系,也發現了兩者的替代關系。Lipsey等(1981)使用美國14個產業的截面數據發現,對外直接投資存在積極的出口效應,如果東道國為發展中國家,那么互補效應更為突出;Agarwal等人(1994)發現德國和日本1989-1992年的對外直接投資與出口及進口正相關。Pfaffermayr(1996)使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分析了奧地利的對外直接投資和出口,發現這些變量之間存在互補和雙向的因果關系;Blomstrom等(1998)使用美國和瑞典1978~1982年的數據做了類似的研究,發現用出口變化代替出口水平時,投資與貿易互補的效應更加明顯。
值得注意的是,Eaton等(1996)使用美國和日本1985-1990年的數據,發現日本對外直接投資與未來的出口相關關系更大,而美國的對外直接投資與過去的出口相互關系更大,并且推測這種現象的原因在于日本的對外直接投資是成本導向型的。而美國的是市場導向型的。
關于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蔡銳等(2004)的研究表明,中國對發達國家的直接投資對進口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但是作用不大,與出口的關系則不顯著;中國對發展中國家的累計直接投資(即存量)對進口沒有顯著影響,而對出口有一定影響。張如慶(2005)基于協整分析的研究認為。進出口是對外直接投資變化的原因,而對外直接投資不是進出口變化的原因,對貿易的替代或促進作用不明顯。項本武(2005)基于引力模型研究的主要結論是中國對外直接投資促進了對東道國的出口,但對從東道國的進口卻具有替代效應。陳石清(2006)采用國際比較的方法,指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貿易的影響不顯著,二者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因果關系、且兩者之間也不存在長期穩定關系。
不難發現,關于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與對外貿易關系的研究結論并不一致,大多認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不顯著。因此,有必要深入探討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的真實動因。
(二)對外直接投資的動因
不同企業在不同的跨國經營階段,其投資動因是不同的。鄧寧(1993)將其劃分為資源導向、市場導向、效率導向和戰略資產導向四種類型,并認為前兩種類型是企業初始對外直接投資的主要動因,后兩種類型則是企業追加對外直接投資的主要動因,其目的在于促進企業區域或全球戰略的一體化。
王元龍(1996)將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動因細分為追求高額利潤、資源導向、市場導向、效率導向、分散風險、技術導向、追求優惠政策、環境污染轉移和全球戰略等九個類型。王躍生(2007)認為,中國企業對外投資的基礎尚不明確,而對外直接投資動因可以分為:(1)尋找低成本型,實際上遵從的是相對優勢理論,但是這種類型的投資比重很小;(2)擴大市場型,是以繞開市場壁壘為目的的投資,但其結果不確定,因為出口優勢未必轉化成投資優勢;(3)尋求資源型,此類投資較少考慮直接經濟效益大小,是一種不具有普遍意義的對外投資行為;(4)利益驅動型,最符合一般意義上的跨國投資原理,是為了獲得利潤以及其他綜合投資收益,關鍵因素是企業在海外經營的競爭力及壟斷優勢,但從目前情況看,許多這類投資效果都不佳。邱立成等(2008)研究了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和若干宏觀經濟變量之間的關系,國內的資源消費、制造業工資水平與對外直接投資呈正相關關系,而出口與對外直接投資的關系則是相互替代的,即他們認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是以資源導向、成本導向和市場導向型為主的。
二、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現狀與特征分析
《2007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公報》顯示,從流向上看,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流向批發和零售業的為66億美元,占24.9%;商務服務業為56.1億美元,占21.2%;交通運輸倉儲業為40.7億美元,占15.4%;流入采礦業40.6億美元,占15.3%:制造業為21.3億美元,占8%,其中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占的比例比較高;金融業為16.7億美元,占6.3%。這6個行業流向已經占去了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的91.1%。
從長期看,截至2007年末,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存量已經達到1179.1億美元,商務服務業、批發零售業、金融業和采礦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制造業一共占去了總存量的88.3%。其中,商務服務業占25.9%;批發和零售業占17.2%;金融業占14.2%;采礦業占12.7%;交通運輸、倉儲郵政業占10.2%;制造業占8.1%。
對比王躍生總結的動因類型和投資公報上所顯示數據,可以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呈現的一些特點作進一步分析,我們將根據這些特點建立本文的實證模型。
其一,無論從當期流量還是存量的角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流向制造業的資金僅僅占了很小部分(8%),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認為市場導向或尋求低成本型的對外投資所占比例很小。這一部分投資應是建立在成本和競爭力優勢基礎上的,因此我們推測,國內工業制成品的RCA指數對OFDI的影響可能
是顯著的。
其二,采礦業的對外直接投資在總存量中比例較大且流出速度在加快,從近幾年中國的幾大石油公司及其它礦業公司在國際上的一些大的收購案也可以看出這一點。對采礦業的投資具有明顯的資源導向型的特點,反映在宏觀經濟變量上就是中國每年的資源類產品的需求水平。
其三,商業服務業在對外投資的總存量中占去了43.1%,比例相當大,而且還有加快的趨勢。此類投資是為出(進)口貿易服務,對于促進中國的出口作用會非常大,因此可以認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會比較顯著,至少對出口是這樣;反過來,出口的發展會是對外直接投資的重要動因。
其四,匯率變動直接影響投資和收益的價值量,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主要是以美元為單位來計量的,美元兌換人民幣的匯率水平對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也會產生一定的影響,因為這會直接反映在投資的成本當中。
其五,一個國家經濟發展水平越高,對外的直接投資額也會越多,所以GDP對對外直接投資應該會有正的影響。但投資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獲得利潤以及其他綜合投資收益,而能否實現目標,關鍵看企業是否具有在海外的競爭力及壟斷優勢。考慮到中國這類投資大都效果不佳,其優勢尋求與國內補償的效果也不明確,故GDP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也未必明確。
其六,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是否在規避貿易壁壘方面有所體現以及是否與中國的經濟制度有聯系,尚不能直接看出來,但在下面的實證中將進行檢驗分析。
以上的分析顯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有兩種類型是特別明顯的,就是“貿易促進型”和“資源導向型”:而“擴大市場(繞過貿易壁壘)型”和“綜合利益驅動型”的投資不能直接體現;“尋求低成本型”的對外投資占的比例很小,不應該是主要動因。
三、實證分析
(一)相關變量數據的選取
對于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動因實證方面,我們選擇的經濟變量有:對外直接投資的流量(OFDI)、年平均匯率(exch)、中國的年出口總額(expo)、能源年需求總量(energy)、國內生產總值(GDP)和出口制成品顯性比較優勢(RCA)指數。
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開始較晚,根據數據可獲得性將樣本設定在1982~2007年間。其中,OFDI的數據來自于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網站,exch、expo和GDP的數據來自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energy的數據是從中經網經濟統計數據庫獲取;RCA值是根據WTO網站相關數據整理計算得出。
此外,本文還要驗證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是否存在規避貿易壁壘的傾向以及是否受到經濟制度方面的因素影響,故又增加了以下經濟變量:中國每年所遭遇的反傾銷次數(antid),數據來源于WTO網站;經濟自由度指數(EFW),數據來自于The FraserInstitute。由于數據統計的缺乏,這兩個指標只有1995~2007年間的數據可用。
(二)實證模型一:exch、expo、energy、GDP和RCA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
1 單位根檢驗。為便于分析,在檢驗的過程中對原序列取對數。不會改變原序列的性質和相互關系。
Inofdi、Inexpo、Inexch、Inenergy、lnGDP和RCA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都接受非平穩性(即存在單位根)的假設,而一階差分后的變量在l%的顯著性水平上[只有d(InGDP)在5%顯著水平上]都拒絕了存在單位根的假設,表明這6個變量是一階差分平穩的,即一階單整,因此可以進一步檢驗它們之間的協整關系。
2 協整檢驗。根據協整理論,如果幾個序列滿足單整階數相同且它們之間存在協整關系的話,那么這幾個非平穩序列之間就存在長期穩定的關系。并可有效避免偽回歸問題。本文采用Johansen(1988)協整檢驗方法,根據AIC和SC法則,選擇的滯后階數為1。
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無論是跡檢驗還是最大特征根檢驗得出的結果都表明,上述幾個時間序列之間存在4個協整關系,即Inofdi與Inenergy、Inexpo、Inexch、lnGDP和RCA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關系。取其中的一組標準化的協整系數,可以設定協整方程為:
方程(1)中,Inenergy、Inexpo和Inexch的系數符號同我們前面討論時預測的結果是一致的,而且它們都是顯著的;InGDP和InRCA對Inofdi的影響為正且顯著:同時也可以看出中國能源需求和出口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最大,這和我們分析投資公報數據時的觀點也是一致的,即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主要動因類型是“促進貿易型”和“資源獲取型”。
3 誤差修正模型(ECM)。協整方程反映的是變量間的長期穩定均衡關系,如果由于某種原因短期出現了偏離均衡的現象,則必然會通過對誤差的修正使變量重返均衡狀態,誤差修正模型將短期的波動和長期均衡結合在一個模型中。
由協整檢驗可知,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則存在描述受出口等因素影響的對外直接投資由短期偏離向長期均衡調整的誤差修正模型。考慮到被解釋變量的短期波動除了受誤差修正項的影響外,還受到解釋變量短期波動以及各變量滯后變化的影響,所以模型中增加了一些滯后項。
其中ecm為誤差修正項,a1為調整系數,a2等分別是各變量滯后變化的影響系數,c1為白噪聲擾動項。若a1顯著不為零,則說明存在短期偏差調整機制,各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對對外投資的短期變化有顯著影響。
方程顯示,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上,只有ecm和hlnexpo的系數是顯著的。ecm的系數為負說明當變量之間長期穩定的關系出現短期偏離時,會自動趨向長期均衡調整的過程。
4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上面的協整分析以及誤差修正已表明變量之間存在較高的依存度,但一個變量的滯后期是否對其它變量有影響,仍需再進一步做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由于檢驗結果對滯后期長度的變化比較敏感,即滯后期選擇的不同可能會得到不一致的結果,所以在檢驗的過程中我們選取多個不同的滯后期,若檢驗的結果一致,則得出的結論較為可信。本文在檢驗的過程中選取了3個滯后期。
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變動不是出口、能源需求、匯率以及GDP變化的Granger原因:匯率變動、GDP和中國制造業出口的顯示性比較優勢變動也不是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變化的Granger原因;而中國的出口額、能源需求水平的變動卻是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變化的Granger原因;此外,中國OFDI的變化也是制造業RCA變化的Granger原因。
(三)實證模型二:中國經濟制度和遭到的貿易壁壘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影響
為了尋找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其它影響因素,進一步考慮中國的經濟制度和對外貿易中遭遇的貿易壁壘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
首先,關于貿易壁壘與對外直接投資。現有的理
論分析認為,貿易壁壘的存在和增加使得本來出口的企業為躲避關稅、非關稅壁壘而進行對外直接投資。雖然,中國加入WTO后,出口遭遇的關稅壁壘下降了,但是諸如技術貿易壁壘、反傾銷等非關稅壁壘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一種可能動因是:企業為了規避非關稅貿易壁壘帶來的影響而選擇到目標市場國或相鄰地區進行投資生產。
對中國發起反傾銷最多的國家和地區有美國、印度和歐盟等。從中國投資公報體現的數據可以知道,2007年中國對外投資流向的前24位國家(地區)中有3個屬于前述地區的國家,分別是英國(第5)、德國(第13)和美國(第16),總額也只有10億美元(相當于流向香港地區1/13),占的比重很小。從存量上分析,對外投資流向的前20位的國家和地區中,對我國反傾銷最多的地區也只有36億美元,僅相當于流向香港的對外直接投資的1/20;而且,這些投資的行業分布較分散,金融等服務類行業占了不小的比例,制造業的份額較小。中國對外投資存量中,流向歐洲的投資中制造業只有22.5%(2007年的流量中更是僅占6.5%);而流向美國的制造業投資從2007年的流量上看相對比例大一點,占到53.3%,但是存量上就只有24.5%。這其中,流向制造業的投資也有相當的部分是為了獲取先進技術,真正為了規避貿易壁壘的并不多。由此判斷,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與企業遭遇的貿易壁壘關系不大。
其次,關于制度質量與對外直接投資。新制度經濟學認為制度安排支配著公眾及私人的行為,從而影響資源配置的效率,導致經濟績效的差異。大量文獻證明,制度質量較高的國家中私人投資率和資本產出更高,因為制度是資本市場運行的基礎,穩定的制度框架是投資所需要的。我們采用反映制度質量標準的經濟自由指數(EFW)來分析其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
目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主體是國企,不少大型國企對外投資目的是為了獲取戰略資源,較少考慮經濟效益,由于有國家的支持,即使相當時間內在經濟上無利可圖仍然會進行投資,這和經濟自由度提升所要求的是不一致的,因此中國經濟自由度可能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不明顯。
這里我們分別選取中國近年來每年所遭受到的反傾銷次數(antid)和中國的經濟自由度(EFW)作為中國企業在出口中遇到的貿易壁壘和中國的經濟制度的變量,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仍然使用對數形式。
同實證模型一相似,我們也檢驗了antid和EFW的序列穩定性,結果為這兩個變量也是差分穩定的,回歸方程中采用差分形式,以d(*)表示相應變量的一階差分。
由回歸方程3可知,d(antid)和d(EFW)的系數都不顯著,而且它們的聯合F檢驗也不顯著,可以認為,antid和EFW的變化不能引起lnofdi的變化。雖然數據不夠充足,但我們也能從某方面來印證上述的推測,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并不是以繞開貿易壁壘為目的的,中國的經濟自由度對擴大中國對外直接投資也沒有起到明顯的作用。
四、結論分析與建議
本文的分析結果表明:
第一,能源的需求上升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影響顯著,驗證了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有資源導向型的特點,能源需求成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重要原因。中國經濟的發展對資源的需求越來越大,大量依靠進口。而要想獲得穩定的資源進口源,中國有必要在資源豐富的國家和地區進行投資。
第二,出口增加與對外直接投資的增長關系顯著為正,這和很多文獻得出“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與出口是替代型”的結論不同。前面的分析中也提到,中國對外直接投資中商業服務業占去了43.1%,而且還有速度加快的趨勢。在當前形勢下,中國的出口額越大,對這類對外投資的需求也就越大。
第三,出口、能源需求、人民幣匯率、GDP、制造業RCA和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額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關系,即使短期內有所偏離但是長期來看還是會恢復到均衡狀態。相對而言,匯率對于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小一些,而能源需求和出口對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最大。
第四,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揭示。中國的出口額、能源需求水平的變動是中國對外直接投資變化的Granger原因。也就是說,出口額、能源需求水平不僅同期變動而且滯后變動對中國對外投資的變化都會造成影響。
第五,從綜合利益來考慮,中國GDP增長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是顯著為正的,這類投資最符合一般意義上的跨國投資原理。雖然目前這類投資的效果都不佳,甚至虧損嚴重,但追求投資收益是各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基本因素,中國此類直接投資將會繼續增加。
第六。中國經濟自由度和出口遇到的貿易壁壘對對外直接投資都沒有明顯的影響,這和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處于起步階段、總體水平不高是有關系的,國內的企業真正做到跨國生產和銷售的還很少。
針對中國對外投資的現狀并依據上述結論,我們提出以下建議:
其一,要想提高中國企業的國際競爭力,就需要大力發展對發達國家的直接投資,這不僅是要利用其大市場規模經濟的區位優勢,更重要的是可以獲取先進技術和繞開貿易壁壘,真正使我們的企業成為跨國公司。
其二,以資源獲取為目的的對外投資繼續擴大,需要慎重和妥善處理與當地的關系,尤其是發展中國家,不能是掠奪式的開采資源,更重要的是互利共贏。中國投資的主要資源區域集中在中東、俄羅斯、東南亞等地,但是這些區域的很多采油行業都被一些發達國家的大能源集團巨頭掌控,在選擇直接投資和與它們進行合作的同時,一定要周全考慮對這些巨頭的一些下屬分公司實施的并購和股權收購。
其三,政策制定部門不能在制定了“走出去”的促進措施后就覺得萬事大吉,要跟蹤關注“走出去”的效果如何,從而及時地調整相關政策。目前從“走出去”的現狀來看效果并不佳,以繞過貿易壁壘和實現跨國生產與銷售為目的的對外投資所占比重很小,貿易類投資占的比例過大。
其四。對于國有企業的跨國并購和跨國生產行為一定要嚴格監控,要嚴防某些國企以實現個人利益為目的的對外投資。《中國對外投資公報》顯示,2007年末對外直接的投資存量中,國有企業占的比例為71%,是絕對的主力軍。國企改革的目標之一是要實現國有資產的保值增值,大量的國企資金流向海外的行為就必須要處于有關當局的監控之下,并將進展情況公布于眾。國有企業對外投資的“大無畏”和民營企業“走出去”的謹小慎微形成的強烈對比,也應該能為我們提出這樣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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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15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里,隨著現代公司社會責任運動(CSR)的發展,對于中國的評論更多是關于評論者自身,而不是關于中國。同時,伴隨著中國在世界輿論中地位的變化,中國終于步出了“羅夏測驗的時代”(意指被置疑的時代),而進入了“崛起的時代”。這種變化不僅對于中國具有重要的意義,同時對于世界也產生了巨大影響。
西方人士對于中國的公司社會責任運動抱有一種復雜的心理。他們既希望中國的崛起能夠幫助他們擺脫困境,同時又擔心中國經濟缺少一種公正且可以得到有效執行的規則。雖然這種看法是基于大量的證據而得出的,但是卻反映了西方人對于中國正在發生的社會及經濟方面的巨大變化缺少足夠的認識。
中國對于可持續發展的態度最終將會決定中國經濟如何成長。實際上,中國在這方面的態度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雖然任何關于中國的簡單概括都注定是錯誤的,至少從某些方面來看,中國當前的發展狀況是相當樂觀的。
當前,中國在公司社會責任方面的做法結合了當地的實際情況及西方世界的做法。雖然西方消費者的看法仍然占有重要的位置,但是,當前的中國公司社會責任已經變得更加成熟,其所關注的已經不僅僅是西方的利益,而是更多地傾向于在中國的西方公司的看法、國內日益成長的企業、海外的中國企業以及中國消費者及政府官員的意見。
根據BSR在中國十幾年的經驗,我們認為,中國對于公司社會責任具有自己獨特的做法,而且這種做法與國際標準之間的差距也在不斷變小。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人們開始接受公司社會責任,并且直接或間接地從中得到好處。BSR曾經與數家電子企業、深圳市政府、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等緊密合作,以幫助其供應商的滿足與社會責任及環境相關的國際標準要求;在過去三年里,BSR通過中國培訓計劃(CTI)培訓了1000多名管理人員。這些管理人員來自500多家企業,其員工總數達到100萬人以上。更為重要的是,CTI注重當地企業的能力培養,從而使當地的機構能夠持續地開發、提供培訓課程,強化培訓效果。
上述各項活動的發展速度遠超從前,向我們揭示了如下的趨勢:1、中國及西方的機構已經認識到,依靠“合規性”模式來推行CSR是遠遠不夠的,因此開始強調能力培養。這種做法可以直接導致中國的供應商與顧客結成伙伴關系,從而提高他們在社會責任及環境方面的表現。2、在推進CSR方面,中國公共機構的參與度大大提高。這主要是歸因于中國建設“和諧社會”的目標,這種做法提高了CSR的合法性。3、更加依賴合作模式,即公、私、社會團體之間的合作、行業組織間的合作、與學術機構的合作等。雖然在數量、模式上還不能與西方國家相比,但是從整體上看,合作已經是一種趨勢。
這種趨勢具有重要的意義。首先,雖然中國政府的參與并不能完全保證公司社會責任運動的成功,但是如果沒有中國政府的參與,則是絕對不能成功的。我們看到中國政府開始參與一些主要的國際行動,例如聯合國的全球契約以及社會責任標準ISO26000。同時,我們還看到中國企業在去年提交了20份CSR報告。隨著中國在國際論壇中參與程度的增加及主導地位的建立,中國將成為國際CSR運動中的主要成員,而這將有助于建立真正全球意義上的CSR組織。第二、通過自發建立企業行為標準,可以促進中國的法治建設。第三、很明顯地,中國經濟已經與除中國之外的50億人口緊密相關,而這些人會要求中國企業遵守勞工標準,具有更高的透明度并且愛護環境。而關于中國海外投資(主要在非洲和南美洲)的評論,則會導致企業行為標準的產生,最終促進CSR的整合。
隨著中國逐漸擺脫由外國強加的行為標準而采用國內的公司社會責任標準,我們第一次看到數百萬的工人暴露在清晰的規則之前,越來越多的合作項目正在努力將承諾變成現實,同時越來越多的媒體及政府官員也在努力保證規則的實施。這個體系中仍然存在著很多漏洞,因此仍然需要大量的工作、創造性的想法及說服行動。雖然如此,我們仍然可以看到,變化的種子已經開始生根發芽。
(作者系美國商業社會責任組織(BSR)公司總裁兼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