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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法律刑事案例,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所謂“先刑后民”原則是指在一個案件中,出現可能同時違反刑事法律規范和民事法律規范的情況時,應當優先審理刑事法律關系。這個原則的法律淵源是最高人民法院(1998)7號司法解釋第10條的規定。該條規定:“人民法院作為經濟糾紛案件受理的案件,經審理認為不屬于經濟糾紛而有經濟犯罪嫌疑的,應當裁定駁回起訴,將有關材料移送公安機關或檢察機關。”司法實踐中,這種情況很常見,但近來有人提出了“民可止刑”的觀點,對“先刑后民”的原則提出質疑。筆者認為有必要對“先刑后民”原則及刑民沖突的法律適用問題,從理論上給予澄清,以避免造成對我國刑事訴訟制度的破壞。
只有刑民交叉的案件中才可能適用“先刑后民”原則
只有因不同的法律事實,分別涉及經濟糾紛和經濟犯罪嫌疑,而且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又相互關聯的情況下,才可能適用“先刑后民”原則。對于這類案件又可以分為下列幾種情況:
其一,同一主體因不同法律事實分別涉及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根據最高法院法釋(1998)7號司法解釋第1條的規定,對同一主體因不同法律事實分別涉及經濟糾紛和經濟犯罪嫌疑的,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應當分開審理。例如,甲某給乙某長期供貨,乙某欠甲某的貸款一直未還,甲某多次催要無果后,將乙某的汽車盜走并轉賣獲益。這樣,甲乙雙方之間的欠款糾紛應按民事程序審理,而甲某盜竊乙某汽車的行為應按刑事程序審理,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沒有直接的關系,不適用“先刑后民”原則。
其二,不同主體因不同法律事實分別涉及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不同主體因不同的法律事實分別涉及經濟糾紛和涉嫌經濟犯罪的案件,如果刑事案件是否定罪,不影響民事案件裁判結果的,那么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可以同時審理,也不適用“先刑后民”原則。但是,如果刑事案件是否定罪,直接影響民事案件的責任認定,那么就必須中止民事案件的審理,待刑事案件判決后,再恢復民事案件的審理,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先刑后民”原則。例如,甲單位的工作人員乙某盜用甲單位的公章,對丙方提供擔保,這樣在甲和丙之間形成擔保責任糾紛,而乙某因盜用單位公章騙取錢財的行為是否被刑事程序判定有罪,就直接決定甲單位是否承擔擔保責任的民事判決。如果刑事審判認定乙某是盜用公章騙取財物歸個人使用,則甲單位對乙某犯罪行為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就不承擔民事責任,即甲對丙方就不承擔擔保責任;如果刑事審判認定乙某只是擅自使用公章,甲單位公章管理有明顯漏洞,那么甲單位對丙方就應承擔賠償責任。因此,甲和丙之間的擔保責任糾紛案就必須中止審理,待對乙某的刑事判決后,再重新開庭審理。由此可見,必須是不同法律事實涉及的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并且刑事案件的判決直接影響民事案件的責任認定的情況下,才適用“先刑后民”原則。
同一法律事實的案件不存在“先刑后民”的問題
同一法律事實的案件不存在刑民交叉的問題,只存在刑民界定的原則。同一主體基于同一法律事實而發生的案件只能是一個案件,對同一案件是適用刑事程序審理還是適用民事程序審理,完全取決于對同一法律事實社會危害性的判斷,如果其社會危害性嚴重,觸犯刑法,就應該追究刑事責任,然后再追究其民事責任;反之,如果其社會危害性不嚴重,未觸犯刑法,就只追究其民事責任。由于我國刑訴法規定可以附帶民事訴訟,對觸犯刑法的犯罪嫌疑人的民事責任追究可以在附帶民事訴訟中一并解決,因此,對同一法律事實的案件,不存在“先刑后民”的問題,只存在對案件定性的問題。例如,人民法院在審理經濟糾紛案件時,經審理認為不屬于經濟糾紛案件而有經濟犯罪嫌疑,應當裁定駁回起訴。將有關材料移送公安機關或檢察機關,使犯罪嫌疑人能夠依法受到法律制裁。反之,如果法院發現犯罪嫌疑人而不聞不問,對同一法律事實的案件給予民事判決,那么,公安機關或檢察機關就無權對同一法律事實重新立案偵查。致使犯罪嫌疑人只承擔民事責任卻逃脫刑事責任,導致危害社會的犯罪行為得不到應有懲罰,嚴重影響社會正常的法律和經濟秩序。
“民可止刑”的觀點將嚴重沖擊刑事司法體系
有這樣一個案例,犯罪嫌疑人以誣告陷害的手段侵占了他人公司的股權,進而通過侵占股權而非法占有了他人的巨額財產。公安和檢察機關偵查完畢后已經起訴到法院,法院正在對其審判的過程中,該法院的上級法院竟然接受了被告人對檢察院起訴的同一事實的民事訴訟要求,將刑事起訴書認定的被告人非法侵占的財產進行確權。造成對同一主體基于同一法律事實的案件,分別由刑事法庭和民事法庭立案審理,從而導致一案出現了兩審的局面。
有些媒體不負責任的引用 “民可止刑”的觀點的危害性巨大。民可止刑從法律上造成的后果是在侵犯財產權的刑事案件中,刑事法庭無權對財產的權屬進行裁判,剝奪刑事法庭對財產權確權的管轄權。如果“民可止刑”的觀點得以實行,那么任何侵犯財產權的刑事案件,都必須先經過民事法庭先行對財產權確權,然后刑事法庭才可以追究犯罪嫌疑人侵犯財產權的刑事責任。以此類推,如果刑事法庭在審理盜竊案時,犯罪嫌疑人也可以要求刑事法庭中止審理,先由民事法庭對被盜財產的權屬作出裁判,然后再進行刑事犯罪的審判程序。那樣的話,所有侵犯財產權的犯罪最終均會因為民事立案而逃脫刑事制裁。事實上,只要是侵犯財產權的刑事案件,刑事法庭必然包括對財產權確權的裁判。以上面所述的股權侵占案為例,在刑事審判中查明被告人所稱是否對股權進行投資或參與過公司的經營管理,就可確認被告人是否享有股權,從而確認其侵占行為是否構成犯罪并追究其刑事責任。在我國司法史上,從來沒有用民事程序中止刑事案件的先例。只有在國有資產產權界定權限不屬于法院管轄的情況下,對于挪用集體所有制企業財產的案件中,通常由國資部門進行產權界定,然后法院再根據國資產權界定結果,進行刑事裁判。從來不存在通過民事立案的方式,對財產權確權后再進行刑事審判的案例。這種先例是不能開的,否則將破壞國家基本的訴訟制度。
中國政法大學·岳禮玲
【關鍵詞】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構建;必要性
一、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的概念
2010年11月26日最高人民法院了《關于案例指導工作的規定》(下簡稱《規定》),首次以文件的形式確定要在我國建立案例指導制度。但是,《規定》并未賦予指導性案例法律約束力,在實際的審判工作當中,法官不夠重視指導性案例,導致指導性案例未能充分發揮其對個案審理的指導與參考作用。此外,《規定》也沒有要求在裁判文書中要援引指導性案例,這使得它的指導作用無法在裁判文書中得以體現,也不利于公眾對指導性案例在實際審判工作中的適用進行監督。
基于以上問題,筆者認為有必要對案例指導制度進行性質上的升華,賦予指導性案例法律約束力。因此,筆者提出了“司法案例指導制度”這一概念,具體而言,它是指:在司法領域選擇典型的案例作為指導性案例,并賦予這些案例法律效力,使這些案例對法官裁判案件產生強制性的約束力的司法制度。當然,這一制度可以運用于刑事司法領域、民事司法領域、行政司法領域等,但是由于筆者的理論水平有限,如果對上訴所有司法領域都作判例機制研究,恐力所不及,故筆者僅就在刑事司法領域構建司法案例指導制度加以研究。故本文所指的“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是指:在刑事司法領域選擇典型的案例作為指導性案例,并賦予這些案例法律效力,使這些刑事案例對法官產生強制性約束力的刑事司法制度。在這一制度下所產生的“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不同于案例指導制度中的“指導性案例”僅僅對法院的裁判活動具有參考或知道價值,它將會對今后法院處理同類案件的裁判具有強制的約束力,并且可以將其作為裁判的依據,直接引用到判決文書中。
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與英美法系的判例制度不盡相同。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只能在制定法絕對缺失(不存在)或者相對缺失(過于模糊)情況下才能創制,產生法律效力,其所包含的裁判規則或原則在法院處理同類案件時才可以被直接引用,而英美法系的判例制度中判例產生法律效力不以成文法的缺失作為前提,判例是一經創制則立即產生約束力。[1]
二、構建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的必要性
在以制定法為特色的現代中國刑事法律制度中,構建帶有些許判例法色彩的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應該說是一項前所未有的工作,它將包含許多重要觀念的改變和制度的革新。但是筆者認為,這樣的變革是非常有必要的,它將會在保持制定法傳統的同時,引入判例法當中的一些靈活有益的裁判方式,來完善我國的刑事法律體系,具體而言,構建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的必要性包括以下幾點:
1. 彌補制定法缺陷的需要
我國作為成文法國家,一直將制定法作為正式的法源,其最大的優點在于最大限度地發揮了制定法的確定性,而確定性對于刑事法律而言十分重要。刑法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罪刑法定原則,即“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法無明文規定不處罰”,要求定罪量刑的前提是刑法對此要有明確的規定。因為在刑事司法領域所涉及的都是較為嚴重的危害行為,行為人將對此付出金錢、自由甚至是生命的代價,如果刑事法律不具有確定性,后果將變成任何人的任何行為都極有可能成為刑法制裁的對象,刑法最終會成為統治者消除異己的工具,而不再是維持社會穩定,維護人民權益的保障書。但是,由于制定法自身所具有的缺陷:缺乏具體性、周延性、應變性,使得它的確定性只能是相對的。[2]
筆者認為通過構建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的途徑來彌補這些缺陷,使刑事法律最大限度地達到確定性,較其他彌補方式會有以下的優勢:一是彌補的及時性。指導性案例是針對當前所產生的問題而做出的,是司法實踐的產物,并不是單純的學者思考的產物,能直觀地將社會現存的問題反映到法律當中。二是彌補具體性。拉倫茨曾指出,“大部分的法律都是經過不斷的司法裁判過程才具體化,才獲得最后清晰的印象,然后才能適用于個案。”[3]運用指導性案例來對刑法條文進行詮釋,使得刑法條文更加具體、明確、便于理解。三是適用的便利性。指導性案例包含了案件事實、判決理由等,法官在審理同類案件是可以通過比較而迅速地獲得結論,有利于提高審判效率。四是彌補的漸進性。指導性案例對于制定法缺陷的彌補是漸進的,隨社會之發展而不斷豐富,其強調法律在時間流轉中的連續性,以防止法律發展過程中新法與舊法之間的斷裂,使兩者平穩過渡。
2. 保障刑事法律適用統一的需要
保障刑事法律適用統一是實現司法公正的最低要求。從理論上講,在同一種法律體制下,遵守同一部法律,任何法官審理同一案件都應當得出統一判決。然而在刑事司法實踐中,因司法裁判尺度不一造成的同案不同判現象已絕不是屈指可數。事實相同的案件在不同的法院,甚至在同一個法院的不同法官手中,往往會出現南轅北轍、大相徑庭的判決。而人們有時僅關注裁判的結果,不會深究影響裁判結果的其他因素,對于案情相同或相似的案件產生截然不同的裁判結果,顯然就很難被他們接受,這就嚴重損害了法律在他們心目中的嚴肅性、權威性、公正性。
筆者認為規避這一問題的最佳途徑是建立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原因在于:一是適用廣泛。凡是法律存在缺陷或漏洞的地方,都可以通過建立判例的方式予以彌補。二是規則的具體性。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中所確定的法律規則要比制定法所確定的規則更注重對具體問題的分析,它產生于個案的特殊背景之下,更具有現實的價值。三是體系的開放性。刑事司法實踐是不斷發展的,而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是基于公正、自由、平等、高效等法律價值基礎上的,也是不斷開放的,并以不同的歷史條件為轉移的。四是先例約束的強制性。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要求法官對于相同或相似案件,必須同等對待,除非有法律上的正當理由。這使得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中所確定的法律規則對法官裁判案件產生強制約束力,從而最大限度地避免“同案不同判”現象的產生,維護刑事法律的權威性、嚴肅性與公正性。
3. 規范司法自由裁量權的需要
在事實認定方面,法官的自由裁量權主要表現為法官在證據采信以及特殊條件下的證據調查方面的自由取舍的權力;在法律適用方面,法官的自由裁量權主要表現為法官在法律規范的選擇、法律責任的確定以及法律責任幅度的確定等方面的自由取舍的權力。英美法系和一些大陸法系國家,案件的事實認定權和法律適用權往往是相分離的,個體法官往往只承擔其中一部分職權而不包攬全部,而我國法官集事實認定權和法律適用權于一身,所以我國法官享有更大的自由裁量權。再加上我國現行《刑法》中許多規定都比較抽象、籠統,比如在數罪并罰中確定量刑幅度所規定的“最高刑期之上,總和刑期之下”具體應當如何認定等問題,均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可循,這就使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在裁判刑事案件過程中有了較大的使用空間。考量我國刑事司法的實際情況,我們可以看到,當前所出現少數法官因腐敗、徇私或司法水平不高等原因導致對案情相同或相似的案件作出不同判決的司法不公現象,往往正是法官借助于這種較大的自由裁量權所實現的。
筆者認為在我國的立法制度尚不完善、法官整體素質不夠高的大背景下,要減少法官濫用自由裁量權的現象,構建并實施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不失為一種好方法。這是因為按照遵循先例的要求,對于相同或相似的案件必須適用相同或相似的規則,其裁判結果必將與先例大體保持一致,于是這就增強刑事司法的統一性、公正性。并且,這種制度的建立將使法官在司法活動中受到比法律本身更加具體的先例規則的約束,并從先例中領悟到處理同類問題的思路和方法,這在無形中提高了法官的素質,從而達到降低法官濫用自由裁量權機率的效果。
4. 節約刑事司法資源和提高刑事司法效率的需要
在我國,《刑事訴訟法》對刑事訴訟活動的各個階段都規定了嚴格的訴訟時限,然而在刑事司法實踐當中,卻常常出現刑事案件超期羈押和超審限的現象,嚴重降低了刑事司法效率。探尋出現這種問題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在刑事司法領域對疑難復雜的刑事案件的法律適用沒有統一的標準,又不允許法官依據之前的判例進行處理,缺乏一套成熟的實踐技術。
構建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可以解決這一問題。一方面,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能夠及時澄清法律的模糊地帶,減少人們對刑事法律規范理解上的爭議,使法官及時裁判案件,降低審理的時間成本。另一方面,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給法官審理同類案件提供了可以依據的標準,法官在審理案件時,只需要找出相似的刑事司法指導性案例即可按照其所包含的標準進行裁判,這就減少不必要的重復勞動,既節省了精力又保證了判決的精確性。[4]再者,這種制度通過上下級法院對同類案件的同類判決,可以達到有效減少當事人上訴和人民檢察院抗訴的效果,從而節約刑事司法成本和社會資源,從另一個方面提高了刑事司法效率,而把更多的刑事司法資源投向更為復雜的或者暫無前例的重大疑難案件之中,使刑事司法資源得到合理的配置。
5. 提升刑事司法判例地位的需要
我國是成文法國家,對制定法一直以來都十分重視,而對判例的關注卻不夠。而判例是法官審理案件的經驗結晶,每一個判例都凝聚了法官很多的智慧,每年成千上萬的判決書就是我國一項非常寶貴的法律資源。但在目前的體制下,這些資源基本處于閑置狀態,沒有充分發揮出其對刑事司法實踐活動的積極的推進作用。在這樣的背景下建立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既是對法官創造性勞動成果的肯定和尊重,又是對司法資源有限性的清醒認識和對法律制度可持續發展的理性把握。[5]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推行這種制度可以維系司法知識傳承的命脈,可以激活刑事司法判例的內在活力,提升其潛在的制度創新、知識傳承以及人才激勵效應。另外,典型的刑事司法案例必然包含了法官許多的勞動成果,如果這個案例的影響力僅僅止于該案,而不能對之后發生的同類案件發揮作用的話,就顯然是對有限的司法資源的一種浪費。所以,我們需要建立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將這種具有價值的司法裁判的影響力擴大到同類案件之中,有效利用這種資源,并且使優秀法官的經驗、智慧,超越個體進而轉化成全社會的法律財富。
三、結語
塑造公正與高效的現代型刑事司法儼然是社會政治文明建設中的一項重要內容,它不僅要求我們要在刑事司法實踐中進行改革,更要求我們在刑事司法制度上要有創新。構建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是在刑事司法制度方面的一個大膽設想,基于上文對于構建該制度必要性的論述,筆者希望我國可以形成以刑事制定法為基礎,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為補充的刑事法律體系。以制定法來保持刑事法律的主體結構,以刑事司法案例指導制度來豐富刑事法律的基本內涵,兩者相得益彰,使刑事法律體系更為完整。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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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栗克元.建立我國刑事判例制度芻議[J].信陽師范學院學報, 2002,6:23.
【關鍵詞】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精神損害 賠償
在一個設計完善的法律體系中,各部門法應當在各自的調整領域內良好運行,在交叉處協調統一,互不矛盾沖突。而我國現行法律對精神損害賠償的規定,則在刑事和民事方面相互沖突,表現出法律體系的不和諧。隨著經濟的發達及人權觀念的興起,精神損害賠償在我國民事侵權法上已得到明確的肯認,并建立起一套相對完備的救濟機制。同為對人身權利、人格利益的侵犯,刑事犯罪在作案手段、侵害結果、社會影響等方面遠較民事侵權嚴重,但囿于現行法律規定,當事人通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卻無法獲得精神損害賠償。這顯然有違公平正義之理念,在體系上是個悖論,難以自圓其說,有待于立法及司法實踐上的突破。
一、案例呈現:精神損害賠償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中不予支持
案例一 馬加爵故意殺人被判死刑案
2004年2月13日至15日,被告人馬加爵連續三天在云南大學317宿舍內,采用鐵錘打擊受害人頭部的同一犯罪手段,先后將唐學李、邵瑞杰、楊開紅、龔博殺害,并將尸體分別藏匿于宿舍柜子內,清洗、打掃現場后潛逃。經通緝抓獲后,檢察機關提起公訴,被害人近親屬屬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昆明中院判決:馬加爵構成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喪葬費、誤工費、交通費、住宿費等20000元。并認定: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提出的精神損失賠償要求以及要求判令被告人賠禮道歉的附帶民事訴訟請求,依照法律規定,不屬于附帶民事訴訟的受理范圍,不予支持。
案例二 全國首例損害賠償案
1998年8月張某(女)結識澳大利亞籍華人劉某,劉某邀張某吃晚飯,并將其騙到住處。張某趁劉某上廁所,打電話向110報警,公安人員將劉某抓獲。經鑒定,張某是處女。劉某被以罪判處有期徒刑12年。張某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訴稱劉某的行為給自己造成身體和心靈極大創傷和損害,要求劉某賠償其精神損失費10萬美元。深圳中院以張某的起訴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77條規定為由,駁回張某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張某另行提起民事訴訟,要求劉某賠償精神損失費人民幣45萬元。2001年1月11日,羅湖區法院判決劉某償付精神損害賠償金8萬元。雙方提起上訴,深圳中院于2002年12月6日終審裁定撤銷一審判決,駁回張某要求劉某賠償精神損失的訴訟請求。
案例三 王美某等侮辱案
被告人王美某聽到自訴人王不某罵丈夫與王美某的兒媳有通奸行為,于2002年5月19日中午同被告人王月某、王某南質問王不某,引起爭吵并廝打,王月某抓住自訴人大腿并用力撕破自訴人內外褲子,讓自訴人下身全部裸露無遺;其他被告人用手猛抓自訴人下身,并將自訴人裝進豬籠。王不某提起自訴,并要求被告人賠償醫藥費2000元,誤工費8000元,精神損害賠償金70000元。海南省海南中院終審判決三被告人犯侮辱罪,判處拘役,共同連帶賠償王不某醫藥費58.50元。并認定自訴人提出精神損害賠償不屬刑事附帶民事案件的賠償范圍,不予支持。
以上三則案例中,被告人分別犯故意殺人罪、罪、侮辱罪,所實施的犯罪行為侵犯了被害人的生命權、權、隱私權,給被害人及其近親屬造成嚴重的心理痛苦及精神傷害。但是當事人訴訟主張精神損害賠償,卻均被人民法院駁回。這三則案例是司法現狀的典型反映,實踐中大量存在這樣的情形:犯罪行為給受害人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損害,受害人訴訟請求精神損害賠償,人民法院均不予支持。顯然,法院駁回其訴訟請求并不是因為認定當事人未遭受精神損害或者精神損害程度輕微。從侵權法的角度分析,生命、身體完整性、自由和名譽被看作是和財產價值相比更高一層的利益,內含了因依附于個人的特性而無法用客觀標準加以衡量的價值。[1]人身權利遭受不法侵害的,權利人可以請求精神損害賠償,在理論及實務界已確切予以肯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規定:“自然人因下列人格權利遭受非法侵害,向人民法院起訴請求賠償精神損害的,人民法院應當依法予以受理:(一)生命權、健康權、身體權;(二)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三)人格尊嚴權、人身自由權。”那么,我們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在一般民事侵權中能獲得支持的精神損害賠償,何以在性質更為嚴重的犯罪案件中卻不予支持呢?這顯然對刑事案件中的受害人是不公平的。這種結果的出現,直接源自現行法律上的規定。
二、立法評析:我國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精神損害賠償現行規定之檢討
(一)我國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精神損害賠償現行規定及其理由
我國《刑法》第36條第1款規定:“由于犯罪行為而使被害人遭受經濟損失的,對犯罪分子除依法給予刑事處罰外,并應根據情況判處賠償經濟損失。”《刑事訴訟法》第77條第1款規定:“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從規范性質上看,該兩款規定屬于授權性規范,不是禁止性規范。法律只規定了被害人有權主張經濟損失或物質損失,并未禁止其主張精神損害賠償。
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釋則直接否定了被害人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中主張精神損害賠償的權利。2002年12月4日通過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范圍問題的規定》第1條規定:“因人身權利受到犯罪侵犯而遭受物質損失或者財物被犯罪分子毀壞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可以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對于被害人因犯罪行為遭受精神損失而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 2002年7月11日通過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是否受理刑事案件被害人提起精神損害賠償民事訴訟問題的批復》規定:“對于刑事案件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精神損失提起的附帶民事訴訟,或者在該刑事案件審結以后,被害人另行提起精神損害賠償民事訴訟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
對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中精神損害賠償問題,從法律上未作明確禁止到最高人民法院通過擴張解釋予以排除,表明了我國現行法律規范層面對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精神損害賠償的否定態度。學界一般認為,否定性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幾方面:(1)以刑罰代替賠償。因犯罪行為造成的精神損害,應用刑罰加以懲處。刑罰的安撫功能足以使被害人在心理上得到了滿足和撫慰,對犯罪分子科以刑罰,其本身就是對受害人及其近親屬最好的精神撫慰;(2)影響訴訟效率。精神損害難以測定,其復雜性決定了審查認定的困難性,如果允許在附帶民事訴訟中提起精神損害賠償,將導致范圍過于寬泛,降低刑事審判的效率;(3)難以執行。我國目前經濟水平較低,許多犯罪分子缺乏賠償能力,尚且難以承擔物質損害賠償責任,判令其承擔精神損害賠償責任將更難執行。[2]
(二)對否定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精神損害賠償理由的反駁
將精神損害賠償排除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之外,是我國法律規范層面的選擇,但這一立法選擇的理由并不充分,甚至是不成立的:
1.從規范功能上看,刑罰無法取代賠償。學界通說認為,刑罰的目的和功能在于預防犯罪,懲治犯罪。[3]刑罰體現國家法律對犯罪行為的否定性評價,立足點是保護國家利益,屬于公法的范疇。而精神損害賠償則是對當事人人身權利受侵害的救濟,立足點是保護個人利益,屬于私法的范疇。以刑罰替代賠償,是公權力不適當擴張的表現。傳統的以國家利益、社會利益來代替或者統一被害人個人利益的觀點,具有濃郁的 “國家本位主義”特征,不僅漠視社會利益的多元化和差異性,而且與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現實情況也是不相吻合的。[4]精神損害與物質損失一樣,也是實際存在的。如果認為刑罰可以取代賠償,何以僅適用于精神損害,卻不適用于物質損失呢?可見以罰代償的觀點是不成立的。刑罰與賠償體現不同的規范功能,顯然不能相互取代。
關鍵詞:刑法;因果關系;應用原則
在刑法范圍內,因果關系是指犯罪嫌疑人的行為和其危害結果之間的關系。實際上,危害行為是其犯罪過程,而結果就是對犯罪行判定,因此我們說它們之間是一種主動與被動的關系。因果關系的發展也先后經歷了幾個階段,分別有原因說、條件說等。在一些歐美國家,因果關系是以事實原因和法律原因結合為主導理論;在我國刑法中,因果關系主要包括偶然和必然應說兩種,常由于造成的原因不同,而導致判罰結果受到影響。總之,因果關系對我國刑事案件的判定具有一定的影響,并且沒有具有的法律標準來衡量這一學說。國外以及一些其他的學說與國內的學說結合在一起,使其成為目前刑法中最為混亂,也是討論最頻繁的話題。為了正視這一話題,使其轉化為對刑法判定具有積極意義的學說,下了具體分析:
1.刑法因果關系的判斷和應用中存在的問題
因果關系學說眾多,而我國的因果關系說是以前蘇聯的學說為基礎,以大陸學說為核心,即以條件說為指導。目前,無法找到相關案例作為參考,從而對判定結果無法確定是因果關系討論的焦點。而這一學說在我國的發展始終處于瓶頸狀態,對刑事案件的判定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卻沒有完整的規定。究其主要原因,是相關法律人員無法區分法律問題與刑法現實問題的差距。也就是說,在因果關系的判斷中,如果僅僅按照條件說來進行判斷,而忽視了罪刑的相關法律法規,就會使刑事案件的判定陷入哲學理論的怪圈,無法解釋清楚。而條件關系的“排除法”卻受到不同案件性質的影響而無法全部實現。如果無法確定條件怎樣作為原因而發揮,那么條件說就無法真正發揮作用。而對于我國較為青睞的偶然說和必然說中,由于刑事因果關系被認為是客觀存在而使其作用得不到認可。
同時,犯罪體系構成較為平面化是我國的一大特點,這就使法律人員在進行案件的判定時,習慣將事實判斷和價值判斷等同,而將行為構成要素作為罪行判定的唯一標準,導致因果關系判定被忽略,甚至影響案件的最終判定結果。在刑事案件判定中,如何應用因果關系以及明確其使用范圍也是關鍵,這是因為影響判定結果的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定罪因果關系和量刑因果關系之間的層次不夠明確。但是,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如何判斷其原因與結果之間的關系,如何理解犯罪行為過程和其造成的危害都在討論之中。這也是目前,我國刑法因果關系判斷中存在的問題。
2.刑法因果關系的判斷應用原則
刑法因果關系在應用過程中,要時刻以罪刑法定原則為應用原則,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正確量刑。如果失去這一準則或者出現偏差,就會使刑事案件的判定出現不公平或不合理的現象。具體講,對我國的刑事案件審理和判定過程中,是否需要參照因果關系以及如何參照因果關系應遵循以下三條原則:(1)考察犯罪事實和結果之間是否存在條件關系;(2)考察和結果存在條件關系的事實對犯罪事實的原因力。如果符合規定并升級到一定程度,則說明此原因力可以被認可,如在殺人案件的審理中,犯罪當事人的殺人結果是由于正當防衛造成的,并根據事實的判定可以確定這種原因力是存在的,可適當進行減刑。(3)確定其原因是否可以通過刑法進行評價。如值得,則說明因果關系存在,相反,則認為不能通過因果關系來判斷,而是完全依照刑法法律規定來判罰。
在刑事案件判定中,“歸因”和“歸責”是其主要目的。通過上文因果關系的原則第一條并結合條件說,我們就可以解釋“歸因”。為了進一步研究,還應查找一定的事實判定其某種原因下所犯罪行的判定結果,即“歸責”。然而目前尚未有完整的法律法規對因果關系下的刑罰做出具體判斷,也就是說條件說尚無法對犯罪當事人進行“歸責”。這就對法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法官在執行判定的過程中,要謹慎行事,并且對事件的來龍去脈,即“因”進行全面的考察,使因果關系不斷的完善,并作用于刑事案件判定。
3.總結
因果關系學說對刑事案件判定具有一定的作用,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然而因果學說的混亂是其存在的主要問題,這主要體現在上文我們提到的幾點,如犯罪事實與犯罪動機之間是否存在果與因的關系,是否具有原因力等。這些都制約著因果關系的應用。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法律制度的不完善是關鍵,由于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作為依據,才使刑事案件的因果無法判定,對其懲罰措施也無從判定。因此要使因果學說真正作用于刑事案件,其根本做法應該是不斷的完善我國的刑法,對不同原因下造成的刑事案件做出明確的懲罰規定。使因果關系不再作為人們爭論的話題,而是服務于刑法。(作者單位:義烏市人民法院)
參考文獻:
[1]陳興良.刑法因果關系:從哲學回歸刑法學[J].法學,2009(7)
案例二:朱某以其丈夫趙某與陸某犯重婚罪為由向法院提起刑事訴訟。審理過程中,二被告人于開庭前夕外出下落不明,法院遂裁定中止審理。然而朱某與趙某已經分居多年,夫妻感情已經名存實亡,朱某想解除與趙某的婚姻關系,再與他人組建家庭,于是其又提起離婚訴訟,被法院告之不予受理,或受理了也要裁定中止審理。
從上述兩個案例可以看出,被告人下落不明致使重婚案件中止審理,另根據“先刑后民”的司法原則,也導致當事人的離婚訴訟無法正常審理。在司法實踐中,追訴重婚一方通常未與被追訴方離婚,且在追訴重婚的同時一般也不提起離婚訴訟,離婚的提出通常是在重婚案件解決之后。但是在被追訴方逃避審判,重婚案件一時無法審理終結的情況下,追訴方若要求離婚,法院能否先行處理婚姻訴訟?
筆者認為,可以允許當事人先行解決婚姻關系,理由如下:
一、離婚的先行審理并不影響對重婚犯罪的追究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條的規定,重婚罪是指有配偶的人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其侵犯的客體是我國婚姻法規定的一夫一妻制和公民的正常婚姻家庭關系。從犯罪形態來看,重婚罪屬于繼續犯,即犯罪既遂后,犯罪行為和不法狀態在一定時間處于持續的犯罪形態。繼續犯的實質是僅構成一罪,繼續時間的長短不影響定罪,只是量刑的情節。重婚罪是繼續犯的特性決定了只要原婚姻關系未解除,則行為人的重婚行為就一直處于持續狀態。那么離婚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呢?從繼續犯的概念來看,離婚只是導致持續狀態的結束,罪與非罪的定性與此行為無關,受害人的身份不會改變。所以允許當事人先行解除婚姻關系,對于犯罪的追訴、認定是否構成重婚罪以及定罪量刑等方面并無實質性的影響。由此可見,不允許當事人先行解除婚姻關系,只是保持了重婚罪的繼續狀態。
二、重婚與離婚沒有法定的先后順序,“先刑后民”的原則,并非不能突破
從犯罪的一般規定和重婚罪的性質來看,對重婚者,無論受害方在離婚之前、離婚之后、還是離婚進行當中,只要其有證據證明對方重婚,且未超過刑法所規定的追訴時效,則其完全可以提起重婚訴訟。可見,法律并沒有為重婚罪的追訴與當事人的離婚二者之間設定先后的順序。那么,如何理解“先刑后民”的原則呢?筆者認為,“先刑后民”只是我國司法活動中對程序規范的原則要求,確定了刑事優先于民事處理的原則。因為此時的刑事與民事存在內在的關聯,刑事案件的處理結果可能影響到民事案件的審判,故要求行使公權的刑事案件優先于行使私權的民事案件處理。但并不是說該原則不能突破,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對待,一是要看這種內在的聯系是否直接關聯,是否直接影響到對犯罪的定性與追究;二是要看其對民事案件的處理結果是否有決定性的影響;三是要看民事先行是否會產生負面的社會影響。筆者認為,若對上述三點均無影響,并且刑事案件在短期內又無法審理終結,那么對僅有一般性聯系的民事案件就可以先行處理,可以突破“先刑后民”的司法原則。
三、在被告人逃避審判的情況下,應充分保護受害方的合法權益
從本文的兩個案例我們可以看出,在被告人逃避審判的情形下,按照“先刑后民”的司法原則,導致刑事、民事案件均中止審理,而由于自訴案件的自身特點決定了其長期不能恢復審理。讓犯罪的狀態處于持續之中,使當事人的其他合法權益實現,這與現代法治精神是明顯相違背的。所以筆者認為在本文的兩個案例中,法律應該優先保護受害方的合法權益,對受害人的離婚訴訟應予受理,并依據婚姻法的規定依法作出判決。
崔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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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刑事責任能力; 精神疾病;司法精神病鑒定
1 對象和方法
1.1 對象 我所2005—2008年間所作司法精神病鑒定1123例,其中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271例(24.13%);門診鑒定265例,住院鑒定4例;男216例(79.70%),女55例(20.30%)。
1.2 方法 對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271例臨床資料進行分析。
2 結果
送鑒單位:公安機關252例,檢察機關10例,法院9例;案由:盜竊搶劫67例(24.72%),殺人57例(21.03%),39例(14.39%),傷害38例(14.02%),尋釁滋事35例(12.91%),縱火8例(2.95%),其他27例。鑒定結論:無精神病141例(52.20%),輕度精神發育遲滯34例(12.55%),精神分裂癥15例(5.54%),普通醉酒10例(3.69%),抑郁發作9例(3.32%),癲9例(3.32%),輕躁狂8例(2.95%),人格障礙6例(2.21%),神經癥2例(0.74%),其他37例。文化程度:文盲+小學139例(51.29%),初中99例(36.53%),高中26例(9.59%),大學7例(2.58%)。職業:農民151例(55.71%),工人27例(9.96%),干部4例(1.48%),其他89例。年齡:≤25歲 73例(26.93%),25~45歲125例(46.13%),45~60歲55例(20.30%),≥60歲8例(2.95%)。
3 討論
隨著我國法制建設的不斷完善,人們的法律意識在不斷增強,但作為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及其親屬會對此做出錯誤的理解,精神病無客觀指征或親屬中有精神病病史,“也許”能通過司法精神病鑒定逃脫法律的懲處,本文鑒定結論無精神病者占52.20%,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3版對無精神病的診斷有明確規定,主要應用于司法精神病鑒定中[1]。因此,對不符合精神疾病臨床特點的“精神異常”證明材料應引起鑒定醫師的高度重視,在盡可能全面地掌握被鑒定人的資料的基礎上,必要時進行深入的社會調查;其次在進行精神檢查時要注意技巧,著重對其語言內容與情感反應結合案前精神狀況與社會功能進行分析,確定所謂的“精神癥狀”是否符合精神病臨床特點;再次,對檢查不合作、診斷有疑義的應向辦案單位說明,重新收集資料或要求住院鑒定,本文即有4例經住院觀察結論為無精神病。
對于符合CCMD-3精神疾病診斷標準(輕度精神發育遲滯、精神分裂癥、抑郁發作、輕躁狂、人格障礙、神經癥)者,在評定刑事責任能力時著重分析案件是否可以排除病情與特定行為的聯系,行為時的辨認或控制能力均無障礙或只有輕微減弱的,可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2]。
本文其中有9例鑒定結論為癲,在作案時均系間歇期,筆者認為應給予兩個醫學診斷:無精神病,癲。此首先能客觀地反映被鑒定人的精神狀況;第二利于在收審時監管人員的觀察,避免意外發生;第三利于判決后的服刑期間的醫療處理。
本文有10例普通醉酒者,在分析說明時須排除復雜性醉酒與病理性醉酒,在詳細了解既往飲酒量、頻數等資料后,還要準確判斷案酒后(作案前)的意識狀況及意識障礙的程度。
通過對271 例案例分析,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大致可分為:(1)無精神病;(2)有精神病,作案時處于緩解期,精神狀態正常;(3)有精神病,系現實動機作案。尤其對患有精神障礙者應細致分析作案動機與精神疾病間的關系,為司法公正提供可靠可信的法律依據。 參考文獻
刑事拘留是一種限制人身自由的刑事強制措施,其運用是否正確直接關系到公民人身權利在刑事訴訟中能否得到切實的保護和尊重。也就是說,在運用刑事拘留這一強制措施過程中,要強化對犯罪嫌疑人人權的保障,不可濫用強制措施。然而在實踐中幾乎所有案件,偵查機關都是在接近30日時才提請檢察機關審查批準批捕。如此任意延長刑事拘留期限不僅影響執行機關的辦事效率,更會損害嫌疑人的人權,過渡波及與嫌疑人有親屬關系的公民正常生活,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負面的城市輿論影響和市民的安定,影響部分市民的經濟勞作和區域內的經濟發展。
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九條第一款規定,“公安機關對被拘留的人,認為需要逮捕的,應當在拘留后的三日內,提請人民檢察院審查批準。在特殊情況下,經縣級以上公安機關負責人批準,提請審查批準逮捕的時間可以延長一日至四日”;第二款又規定,“對于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經縣級以上公安機關負責人批準,提請審查批準的時間可以延長至三十日”。據此,延長拘留期限必須符合法定條件,然而,在實際的工作中發現我們的辦案民警在延長刑事拘留期限時存在很多問題。
一、當前延長刑事拘留期限主要存在的問題
1.延長的理由五花八門。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九條規定,延長刑事拘留期限的理由僅限于“特殊情況”和“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兩種四類,不得以其他任何理由隨意延長,否則,系變相非法超期羈押。但實際情況是:在案件質量抽查考核中就出現過如此一些五花八門的理由:“案情較為復雜”、“案情復雜”、“鑒定結論尚未作出”、“同案犯在逃”、“需赴外地取證”等等。
2.將延長拘留期限作為變相延長偵查期限的“妙計”。表現為:凡在非戶籍所在地作案即視為流竄作案,對外地來本地打工、上學、探親訪友期間涉嫌犯罪的也定為流竄作案,有的案件中將一些未實施共同犯罪的案件都按結伙作案而延長拘留期限。
3.對于事實簡單、證據確實充分的也延長刑事拘留期限。如某盜竊案,犯罪嫌疑人系外省流竄人員,盜竊了1000元人民幣,事實非常簡單,證據也很充分,但偵查機關以“流竄作案”為由,延長至30日才提請審查逮捕,嚴重影響了輕微刑事案件的快速審理。
二、對延長刑事拘留期限的分析
鑒于此,有必要詳細分析一下條文,在工作中嚴格依法辦案,這不僅是為了提高辦案質量,也為了保證嫌疑人的權利和保護我們辦案民警自己。
1.延期理由:依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九條之規定只有特殊情況和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兩種四類。在法律文書填寫上不能填寫其他“理由”。
2.特殊情況在實際的工作中被理解為案件復雜,三天內不能提請人民檢察院審查批準的。對具體何為特殊情況,任何法律解釋都避而不談,還有待法律專家進一步規定。
3.何為流竄作案:《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一百一十條規定,“流竄作案”是指跨市、縣管轄范圍連續作案,或者在居住地作案后逃跑到外市、縣繼續作案。可見,“流竄作案”是指在兩個以上市、縣均實施有犯罪行為。在適用這一理由延長拘留期限時,公安機關應該掌握一定的證據能夠證明,除在案的犯罪事實外,還應掌握犯罪嫌疑人在其他市、縣另實施有犯罪行為,不能憑主觀臆斷,是外地人就是流竄作案。
4.何為結伙作案:《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一百一十條規定:結伙作案,是指二人以上共同作案。從條文上可以看出,結伙作案必須是兩人以上共同做的同一起案件。在一起盜竊案中,數名撿破爛的人案發前沒有預謀,只是在盜竊同一建筑工地鋼材時遇到,“各偷各的”,也被認定為結伙作案顯然是不對的。
5.何為多次作案:《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一百一十條規定:多次作案是指三次以上作案。在檢查中發現作案次數為兩次的也認定為多次作案,還有的是依據查獲的犯罪性質(如收購贓物或者販賣)來推測犯罪嫌疑人曾多次作案。很顯然這樣適用“多次作案”來延長拘留期限是錯誤的。
1、研究盜竊犯罪,在整個犯罪防范中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盜竊犯罪危害極大。歷來是刑事犯罪中的打擊重點。歷次開展嚴打,盜竊犯罪都是重點打擊的對象之一。司法機關還多次開展專項反盜斗爭。1991年9月,中央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委員會曾決定在全國范圍內開展為期三年的反盜斗爭。這說明對盜竊犯罪的打擊是何等重視。而從司法方面研究對盜竊犯罪的打擊,對遏止盜竊犯罪,扭轉社會秩序具有重要作用。從公安部門提供的數據表明,全國盜竊犯罪一般占整個刑事案件的70%-80%,如果有效控制了盜竊犯罪,整個刑事案件將會大幅度下降。正如權威機構所指出:“它的增加和減少,足以影響我國全部刑事案件的數量變化”( 公安部《中國現階段犯罪研究》第53頁,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可見,研究對盜竊犯罪的定罪與量刑,準確打擊盜竊犯罪,在整個犯罪防止中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2、盜竊犯罪案件的審判質量的好壞,在整個刑事案件的審判質量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從全國范圍來看,刑法修訂前,人民法院每年審結的盜竊犯罪案件,一般占整個刑事案件的40%-左右。修訂刑法生效后,人民法院每年審結的盜竊案件,一般也占20%-30%左右。再加上有30多個犯罪與盜竊罪存在界限劃分問題,盜竊罪及其相關犯罪約占整個刑事案的50%左右。因而,認真研究盜竊犯罪,提高辦理盜竊案件的質量,是一個事關50%左右的刑事案件的審判質量問題。也就是說,認真處理好盜竊案件及相關案件,也就保證了50%左右的刑事案件的審判質量。從提高刑事案件質量來看,研究盜竊犯罪具有重要意義。
3、研究盜竊犯罪,對研究和學習刑法理論具有重要的意義
盜竊犯罪是一個極為復雜的犯罪,涉及法學理論十分豐富。有關盜竊罪的司法解釋達50多個,是司法解釋最多的犯罪。盜竊犯罪既涉及民法中的物和所有權,又涉及刑法總則中的刑事責任、共同犯犯罪、一罪與數罪、犯罪既遂、未遂、預備和中止等,還涉及刑法分則中的詐騙、貪污、搶奪、搶劫、侵占等30多個犯罪界限的劃分。認真研究盜竊犯罪,有助于學習和研究刑法總則和有關分則犯罪構成理論。
正因為如此,使我對盜竊犯罪產生了研究興趣。盜竊犯罪的重要性,也逐漸引起了刑法理論界和司法界的高度重視。特別是1999年,出現了研究盜竊犯罪的。當年6月出版了拙著《盜竊罪的定罪與量刑》。7月出版了著名刑法學家陳興良教授主編的《刑事法判解》1999年第一卷。 陳興良教授在該卷中發表了7萬余字的《盜竊犯罪研究》。9月出版了吳大華教授的19萬余字的專著《盜竊犯罪的懲治與防范》。10月出版了著名刑法學家趙秉志教授主編的《刑事疑難問題的司法對策》。在該書中,對盜竊犯罪的專題研究達23萬余字。可以說,對盜竊犯罪的研究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可喜景象,與盜竊犯罪的現行危害和理論價值形成吻合局面 .
我在研習盜竊犯罪時,感觸最深的是:“寫而后知不足”。我尚未動筆寫作盜竊犯罪時,覺得盜竊罪并沒有那么復雜。但在寫作過程中,越來越來覺得盜竊犯罪情況復雜,理論豐富,有時甚至覺得盜竊犯罪的理論“博大精深”。如,僅盜竊犯罪的一罪與數罪,就涉及到想象竟合、法規竟合、牽連犯、轉化犯、連續犯、接續犯、吸收犯等諸種罪數形態以及各種罪數形態并存的情形。又如,盜竊犯罪進程中的各種形態、共同盜竊等,都很復雜。如果要把它門研究透,都可以出一本專著。對這些問題,有的我作了一些初步探討,有的剛剛涉入,尚需要深入研究。我的體會是:盜竊犯罪理論無止境,研究工作無窮期。
我的拙著《盜竊罪的定罪與量刑》出版后,理論界和司法界反響較好。目前已印刷四次,這對我是一個鼓勵。特別是國家重點研究基地中國人民大學刑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刑事法律科學文庫”推出的第三種書籍,即由我國著名中青年法學家、中國刑法學會會長、刑法學博士導師趙秉志教授主編的《中國刑法案例與學理研究》一書,對拙著的有關內容給予了充分肯定。如該書在分則篇(四)卷第242-244頁、258-259頁,對拙著關于部分盜竊未遂的認定、盜竊情節的二重性等內容,進行了大篇幅采用。廣大讀者和司法部門的同志也給予了充分肯定和熱情支持,不少同志來信來電給予肯定或提出建議。值得一提的是山西省太原市的吳女士,自己家里被盜后,司法機關對盜竊者是否構成盜竊罪發生爭議時,吳女士從書店購買了我寫的《盜竊罪的定罪與量刑》一書,并與我取得聯系,多次與我商討后,她認為盜竊者已構成犯罪,然后反復向當地司法機關陳述自己的理由,并將我寫的書購買了10余本送給公檢法有關辦案人員。司法機關終于采納了吳女士的意見,盜竊者最終被判處了刑罰。吳女士拿到判決書后,專程到宜昌對我表示感謝。這件事不僅使我感到自己寫的東西能為他人服務而欣慰,也激勵著我要繼續為社會提供更多的服務,特別是為司法實踐服務。我將力爭做到:來自實踐,立足實踐,升華實踐,服務實踐……因而,編輯范春雪女士向我約稿,要我接著寫《盜竊罪的定罪與量刑案例評析》時,我欣然答應。
關鍵詞 少年司法 制度改革 少年法庭
中圖分類號:D916 文獻標識碼:A
一、我國少年司法制度的改革歷程
少年審判制度是少年司法制度的核心制度,少年法庭也是少年司法系統的核心機構,構建完善的少年法庭就必須有完善的少年司法制度。我國的少年司法制度經過5個階段的改革和發展,有了長足的進步。
1、“上海會議”是我國少年司法制度改革的起點。1984年11月,上海市長寧區人民法院設立了專門處理少年刑事案件的合議庭,簡稱為少年法庭。該項議程的決定開創了我國少年法庭的先河,為現代少年司法制度的建立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備受社會的廣泛關注。1986年,《中國法制報》以及《人民日報》對其紛紛報道,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2、“南京會議”是我國少年司法制度改革的推廣階段。由于最高人民法院對少年法庭的高度重視。1990年,在南京會議的召開中,統計數據顯示,我國先后在各地設立少年法庭862個,少年法庭得到了良好的推廣實踐證明少年法庭的設立,對于處理未成年人的刑事案件起到了良好的推動作用,是我國司法制度改革的一座里程碑。
3、“福州會議”是我國少年司法制度改革的提高階段。在福州會議上,全國少年法庭設點3369個,組成少年案件審判的工作人員超過一萬余人。福州會議就少年法庭的組織形式展開討論,并將民事案件以及行政案件等納入少年法庭的審判范圍,少年法庭的意義和改革目的進一步深化。
4、“福州會議”到2006年初期是我國少年司法制度改革的萎縮階段.經歷了輝煌的推廣和提高階段,少年法庭的建立從福州會議開始到2006年初,曾一度處于萎縮的階段,如何統一、規范管理少年法庭,以及如何統一少年案件處理中的“鞏固”、“加強”、“規范”等思想存在一定的偏差,從而導致其發展進入停滯期。
5、2006年以來少年司法制度改革進入了一個新的試點。全國法院第五次會議在廣州召開,針對我國少年司法制度建設的不足,就我國少年法院的機構設置的統一性和規范性提出了意見和建議。要求少年法庭發揮正確的職能作用,不斷完善自身的體制,在發展的過程中與最高人民法院的總體目標相一致,從而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做出應有的貢獻。在這樣的號召下,全國各地的少年法院看到了自身的不足,積極完善各項措施,自此,少年法院進入了一個新的試點。
二、我國少年司法的現狀
我國的少年司法制度在不斷的探索和前進的道路上取得了顯著的成就。
(一)立法工作不斷深入。
我國在對于少年的保護方面制定和頒布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規,如《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1991年最高人民法院制定的《關于辦理少年刑事案件若干規定》、1996年6月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以及修改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中也有專門規定了針對未成年人的特殊刑事訴訟程序。我國也加入了《兒童權利公約》、《聯合國少年司法最低限度標準準則》等國際公約。
(二)司法體系建設不斷推進。
近年來,隨著相關法律的構建和完善,我國有關少年司法的體制相配套的機構也在逐步的完善。
1、設立少年警察機構。1995年公安部就出臺了《公安機關辦理未成年人違法犯罪案件的規定》,其中就規定了公安機關應當設立專門機構和人員專職處理少年犯罪案件,而且我國部分地區的公安機關已經有專門的少年警察機構,主要是專門辦理少年犯罪案件、針對少年犯罪嫌疑人的“專門預審組”(1986年上海長寧區公安分局就建立了最早的少年嫌疑犯專門預審組)。
2、推進專門的少年檢察機關建設。最高人民檢察院曾設立少年犯罪檢查處。我國目前已經初步建立了少年檢察機構體系,但目前這一體系的職能劃分并不一致,各地各有不相同。
3、組建少年法庭。1984年11月上海長寧區人民法院成立第一個少年法庭,這之后,少年法庭的形式不斷變化。我國已經建立了多元化的少年法庭體系,其中包括少年刑事案件審判庭、少年刑事案件合議庭和少年綜合案件審判庭等。少年綜合案件審判庭是較為全面的法庭,它把只要涉及少年的案件,不論民事或是刑事,都納入管理范圍,擴寬了少年法庭的領域。
三、我國少年司法制度存在的問題
少年法庭在全國的普及和發展,使得少年司法制度轉變為全國性的制度,并在保護少年合法權益、治理犯罪的方面起著積極和重大的作用,積累了豐富經驗。但是由于我國相關的少年法律起步晚,少年司法體系還不成熟,發展還面臨很多的困難和問題。
(一)程序性立法不完善。
制約少年司法制度發展的主要因素之一是與少年相關的法律體系不健全,我國雖然已經有《未成人保護法》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但是,由于沒有完整的,專門針對少年的程序性的法律法規,使得少年司法在實行的過程中出現了成人化的傾向。這一點就不利于維護少年的合法權益,可能導致少年在司法程序中受到傷害。
(二)司法組織體系不完善。
組織體系是少年司法制度區別于成人司法制度的核心,少年司法組織體系應當獨立出來。在我國,由于經濟差異和地區差異,現在的少年司法組織體系設立方式十分混亂。司法組織體系的核心機構——少年法庭面臨著嚴峻的生存前景,而且與審判機構相搭配的少年檢察機構和少年警察機構的設置也有地域區別,混亂的組織體系就代表了目前我國急切的需要全國性的系統的構建少年司法組織體系,維護好少年的訴訟權益。
(三)少年法庭的設立成為爭議。
縱觀我國少年法庭的發展歷程,從成立之初只受理刑事案件,到現在的少年民事案件、行政案件以及刑事案件,我國少年法庭的發展經歷了一個從單一性向綜合性轉變的過程。2006年以來,我國在多個區域設立了少年綜合庭的試點,并且取得了可喜的成績。2008年7月,最高人民法院找來了少年法庭的座談會,就設立少年法院一事展開爭議。針對最高人民法院的提議,不少業內人士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肯定說”學者認為,我國目前處理的刑事案件中,少年犯罪的案例占據了重要的比例,而且大多數犯罪者屬于未成年人,所以有必要設立少年法庭,以此來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此外,少年法庭的建立是我國完善少年司法機構的有效措施之一。
“否定說”學者認為,我國對未成年人犯罪采取“寬幅型”的思想,而少年法庭的建立是為了進一步完善司法機構,這與案件的保護存在一定的內部沖突,所以,少年法庭的建立有待進一步研究。
由于我國少年司法制度存在的種種原因,使得少年法庭面臨著被取消的危機。一旦少年法庭不再存在那么少年司法制度也就將名存實亡。改革少年司法制度,就應當從少年法庭的改革開始,從而帶動一系列的司法體系的改革和完善。
四、構建我國少年審判機構的未來發展措施
(一)建立獨立的少年法院。
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大部分國家都設立了類似于少年法院性質的機構,以此來保障青少年的特殊權利。美國稱之為少年法院,意大利稱之為青少年法院,泰國則稱之為兒童法院。國外的發展經驗告訴我們,少年法院正從一個依附于司法機構的個體逐漸走向獨立。
綜合我國青少年犯罪案例多,犯罪頻繁的特點,我國有必要建立獨立的少年法院。就目前而言,我國的少年法庭處于普通刑事法庭的管轄范圍之內,而少年法院則是獨立于當前法院的一個普通法院,相對而言,少年法院有了更加完善的機制,能夠對青少年犯罪的案例提供更加周全的處理,從而保護青少年這個特殊的群體,對于其今后的成長過程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如當我們的孩子生病時,可供選擇的范圍有兩個:其一是普通醫院的兒科,其二是專業的兒童醫院,可想而知,后者是大部分家長的首選,他們希望能夠給孩子更好的照顧,同樣的,走上歧途的青少年也需要一個更好的未來。
(二)完善少年“綜合庭”。
構建獨立的少年法院是我國少年勞教制度改革中的必經之路,但是,從長遠的目光來看,不宜建立大規模的少年法院,而是應該從完善少年綜合庭的角度入手,主要原因有兩個方面:
第一是在制度方面,目前我國對于刑事案件的主要處理程序為:公安機關的偵查——檢察院的——法院審判,可以說,公安機關、檢察院以及法院之間是一種相互合作卻又分工明確的關系,在處理案件的過程中有著不同的職權范圍。所以,少年犯罪案例由少年法院審判時,那么公安機關和檢察院的工作又該如何運作呢?所以,完善少年綜合庭的方式是當下的首選。
第二是從青少年犯罪的現狀來看,由于不同地區的發展狀況和人口集中程度不同,我國青少年犯罪的案例存在區域性的差異,在北京以及上海等人口集中地區,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例較多,設立少年法院是有必要的,但是在農村以及西部等欠發達地區,未成年人犯罪所占比例較小,少年法院的構建是一種資源的浪費,在執行之前,需要進一步考慮到人本資源。所以,“涉少”案件的處理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在少年法院構建之前,需要綜合考慮各項因素。
五、結語
我國少年司法制度改革已經走過20多年的歷史,從興起——推廣——提高——萎縮——進入新的歷史時期。回顧少年司法制度的改革之路,有模糊,也有清晰。但是總體來說,少年司法制度的改革是以人為本,從審判改革為中心進行的,對于少年的偵查、監察、辯護以及法律援助等都提供了有效的參考依據。雖然我國現行的少年司法改革制度還存在一定的問題,相信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我國少年審判機構的構建能夠讓更多迷失在半路上的少年早日回歸正途。
(作者:昆明理工大學環境與資源法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刑法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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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訴訟法修正案將當事人和解的公訴案件訴訟程序作為特別程序上升為法律規定,從而結束了10年來刑事和解程序作為司法實踐卻缺乏法律依據的尷尬歷史。在近10年的司法實踐過程中,刑事和解程序也暴露出了諸如對加害人真誠悔過的判斷缺乏操作性、在處理結果上容易出現不予追究刑事責任的傾向、對刑事和解的監督手段和效果相對欠佳等問題。為確保刑事和解程序取得預期的法律效果,需充分認識到檢察機關在刑事和解過程中的監督職能,同時,逐步完善附條件不、刑事被害人救助、社區矯正等配套制度。
新刑訴法在新增設的特別程序一編中,用三個條文寫入了“當事人和解的公訴案件訴訟程序”(本文中下稱刑事和解制度)明確規定了刑事和解程序適用的條件、范圍、程序和法律效力。該制度的規定結束了刑事和解制度作為司法實踐卻缺乏法律依據的尷尬歷史,在這種 “由下至上,由實踐到制度的反向改革模式”推動刑事和解制度出臺的歷史進程中,檢察機關“一馬當先”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同時必須正視的是,法律適用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面臨著實施效果的問題,由于法律在對刑事和解的認定上規定了抽象的真誠悔罪、諒解等抽象性判斷標準。
刑事和解程序可能出現的問題
由于刑事和解程序是在廣泛的實踐基礎上而出現的制度,因此,不同于其他法律規定,刑事和解程序在正式成為法律規定之前具有了可供參考的實踐摹本,而在過去實踐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也給今后適用刑事和解程序敲響了警鐘。
對于加害人真誠悔過的判斷缺乏可實際操作性。悔過作為一種主觀意識和態度,其判斷只能通過客觀行為,而賠禮道歉等行為由于對加害人缺乏實際的制約,不能排除加害人為了獲得法律上的輕緩處理而違心地作出上述意思表示,因此,在實踐中,對于加害人是否對自己的犯罪行為有真誠的悔過,大多只能通過加害人是否對被害人因犯罪行為而遭受的損失予以積極賠償,且賠償情況是否執行到位來判斷。至于對加害人有無進行賠禮道歉等內容或者賠禮道歉是否流于形式則缺乏明確的判斷依據。由此直接導致了刑事和解的落腳點僅限于金錢賠償上,也為社會上流傳的錢能買刑的錯誤認識被動地提供了負面依據。而作為被害方而言,高于法律規定的賠償額度往往吸引了其作出原諒加害人先前行為的意思表示,這也與我國刑事案件中被害人賠償制度的缺失及執行制度的不到位有密切關系,特別是在過失犯罪、非預謀的輕微刑事案件中,損害事實已經發生,對加害人作出何種刑事處罰實際意義并不高。
客觀上容易出現不予追究刑事責任的傾向。主要體現在刑事和解結案的案件中,對加害人依法定罪追究刑事責任的案件相當少,甚至在大多數基層院不存在。一方面,在刑事和解案件的結案方式上看,撤案、不占據處理結果的絕大多數,甚至是全部,而撤案、不的法律后果即是在法律上否定了加害人犯罪,雖然并不等同于對于犯罪事實的否認,但是,在我國民眾法律意識還有待進一步增強的現階段,非刑罰化處罰極其容易使大多數人產生該行為不構成犯罪的念頭,刑罰的一般性預防功能得不到很好的體現;另一方面,一般情況下,加害方的普遍觀點認為是,自己之所以積極賠償,并表達真誠悔過的意愿,即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不被追究刑事責任。同時,在加害方和被害方達成的刑事和解協議的內容中,均包含有被害方請求司法機關(主要是檢察機關)不予追究加害方刑事責任的內容。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追究加害方刑事責任,即使是依據加害人的悔罪表現已經對其作出了從輕、減輕處理,也容易使得加害方認為與被害方達成的和解協議沒有取得實際效果,并可能因此而產生抵觸情緒,對尚未賠償到位的不再進行賠償,已賠償的可能千方百計想討回賠償款,并加劇加害方與被害方之間的矛盾糾紛,產生新的不和諧因素。
刑事和解過程中的監督手段相對較少。一是體現在對于適用刑事和解結案案件的審查上,目前僅限于是否達成刑事和解協議,而對于刑事和解協議的形成過程,雙方的真實意識缺乏有效的了解途徑。二是體現在對刑事和解協議的履行上。受制于目前刑事和解手段單一的影響,判斷刑事和解協議是否得到實際履行的唯一標識就是被害方出具的寫明收到加害方給付賠償金的證明材料,而對于被害方的這一表述是否真實無法進行判斷,只能寄希望于被害方積極行使自己的權利。三是對于加害人的改造缺乏監督。對刑事和解案件開展案后回訪制度,目的是了解加害人在和解后的現實表現及所受損的社會關系是否得到恢復,但不同于西方恢復性司法中社區的積極參與,我國的刑事和解過程中缺少社區(一定范圍內的群體)意識,社區矯正工作也未將該類群體納入矯正范圍,即作出不捕、不訴決定后原封未動地將加害人重新融入社會,對其改造無從談起。四是對于和解失敗的補救措施不到位。從散見于各地的報道中,刑事和解案件鮮有和解失敗的案例,由此,對于和解失敗的表述僅簡單的歸結為:刑事和解失敗的,重新啟動刑事訴訟程序。特別對于不訴結案的案件(除極少數案件作附條件不外,絕大多數和解不訴案件均以情節輕微為由作出不決定),如何再行,缺乏明確的規定。
加強刑事和解的檢察監督權的意義
根據刑訴法第279條的規定,檢察機關在刑事和解程序中具有兩項基本權力,一是刑事和解結案建議權,對于刑事案件雙方當事人達成和解協議,但經審查,認為加害人仍有追究刑事責任的必要的刑事案件,檢察機關應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但在行使求刑權的過程中,應該向人民法院建議由法院確認刑事和解協議的效力,并提出對加害人從輕、減輕處罰的量刑建議。二是刑事和解結案決定權,對于犯罪情節輕微,不需要判處刑罰的,對該刑事案件作出不的決定。此外,“在刑事司法領域重視被害人的權益,使被害人能夠更大限度地參與到糾紛的解決機制中來,并不意味著國家應該從糾紛的解決機制中退出,更不意味著大部分刑事案件的處理可以游離于法律之外”。因此,從刑事和解的性質及刑事和解的運行過程來看,加之檢察機關作為國家法律監督機關的憲法定位,加強檢察機關對刑事和解的監督職能是應有之義。
刑事和解案件中的檢察監督是對偵查權力的約束。實踐中,不少輕微刑事案件在偵查階段即達成了和解,雖然快速處理部分輕微案件,有利于盡快的修復社會關系,但是和解的前置條件是違法犯罪的客觀存在,因此,即使雙方達成和解協議,加害方對加害行為供認不諱,仍不能免除公安機關查明犯罪事實、確定具體的犯罪行為人的義務,因此,檢察機關應督察負有偵查職能的公安機關積極履行偵查職能,細致查實犯罪事實。
刑事和解案件中的檢察監督是對私力救濟的引導。刑事和
解案件最大限度地體現了案件當事人的主張。然而,刑事案件所侵害的不僅僅是被害人的個體利益,同時,在一定意義上而言也是對法律的漠視和對秩序的挑戰。但是,在具體實踐過程中,可能出現:一是加害人為了得到法律上的輕緩處理,利用自身的強勢地位,或以種種手段要挾,迫使被害人作出諒解的虛假承諾,或抱著“以錢買刑”的思想,以金錢誘使被害人接受所謂的“和解”請求;二是被害人站在法律的制高點,手握決定加害方生殺予奪的裁決棒,向加害方漫天要價,實施合法的勒索行為,讓加害方不得不吞下犯罪帶來的經濟后果。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雙方達成的和解均只是表面上的和解,只是將雙方的矛盾予以壓制,而絕非消除,在一定的外力激化下,可能產生新的甚至是更嚴重的矛盾。如被害方在擺脫刑罰處罰的緊迫性威脅后,可能利用自身一方在某些領域的強勢地位,對加害方進行壓制等等,這些都與刑事和解的目的相左。而檢察機關通過主持刑事和解程序,有利于及時、充分了解雙方的思想動態和實際狀況,并對和解數額予以適當引導,最大限度地確保雙方在達成刑事和解的過程中的意思表示真實,保障和解的內容合法、有效。
刑事和解案件中的檢察監督是對社會秩序的維護。首先,檢察機關通過具體履行檢察職能的方式對刑事和解是否有效及和解的適用結果進行監督,確保案件得到正確處理,并使得處理結果為社會所接受;其次,通過監督和解協議的履行,積極修復社會關系,有效減少矛盾糾紛的發生,減少因涉法涉訴訪而引發的社會不和諧因素;再次,在我國法治環境還有待提高,民眾法律意識尚需增強的現實面前,正確處理刑事和解案件,不僅涉及加害方與被害方雙方利益,同時,也是對社會群體意識的引導,避免在社會范圍內陷入花錢可以買刑、花錢不用坐牢的誤區,以確保刑事和解制度能夠真正發揮其應用的效力和效果。
完善刑事和解配套機制的思考
積極探索附條件不制度。需知,在人性的弱點之下,為了獲得法律上的輕緩處理,在進行利害權衡之后,加害人很可能做出虛假的表示,因此判斷加害人是否真正認識到自身犯罪行為的嚴重性,并對犯罪行為有真誠的悔過,僅僅通過賠禮道歉、賠償損失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對其之后的行為表現進行綜合評定。雖然,不少地方在關于刑事和解案件辦理的有關規定中,對刑事和解結案的當事人規定了案后回訪幫教制度,以期對加害人在獲得輕緩處理之后是否遵紀守法,是否與被害方真正化解了矛盾,是否重新融入社會等一系列的表現有總體掌握。但是,對于刑事和解后,加害人重新犯罪或與被害人矛盾依然激烈,社會評價度不高等刑事和解不當的情況缺乏可操作性的規定,使得和解案件實際即是案件的終結,回訪制度也未必能取得真正的實效。一旦加害人重新走上犯罪道路,之前因刑事和解而免受或從輕處理的部分失去了刑法上的意義,也違背了刑事和解的目的和初衷。對此,可以嘗試在刑事和解案件中探索附條件不機制的探索,規定在一定時期內,如果加害方違反了和解協議,或出現有其他違法犯罪行為,可以撤銷不決定,對原案件重新進入公訴程序,從而避免因缺乏對于主觀認識的判斷標準而可能帶來的一系列問題。
公安職業院校法律教育課程的設置應當突出實訓設計
(一)以職業崗位群所需要的法律運用能力為導向構建課程模塊公安執法主要是刑事執法和行政執法兩大模塊、兩條主線,因此,公安法律教育也應圍繞這兩條主線展開。公安職業院校法律教育應構建以刑法、刑事訴訟法、行政法與治安管理處罰法為基礎,以公安刑事司法和公安行政執法領域涉及的法律規范及其實踐活動為補充,以立警為公、執法為民為執法理念的課程體系。該體系應當包括三大類基礎課程模塊,即刑事法律基礎、行政法律基礎、職業倫理教育。通過上述課程的學習,使學生具有良好的法理素養和法律修養,增強依法辦案的自覺性。(二)以崗位工作過程分析為依據構建教學內容公安法律教育理論教學內容的組織和安排應以公安機關刑事執法和行政執法職業能力為核心,打破現行教材和傳統的教學內容組織結構模式,以公安刑事執法和行政執法的真實工作任務和工作過程為依據,整合、序化和重構理論教學內容和實訓教學內容,科學設計學習性工作任務,教、學、練、戰一體化,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一是分析崗位能力,梳理法律課程內容。例如,對于刑事訴訟法的教學內容,通過對公安刑事辦案崗位工作能力的分解,厘清公安刑事辦案崗位的實際工作能力主要體現在對審前程序的掌握上,要求學生能夠掌握立案、撤銷案件、終止偵查的條件、程序,具備依照法定程序去發現犯罪嫌疑人,依法收集、固定、保全證據,把握各類刑事案件的證據規格,把握法官認定案件的證據規則、證據標準,對犯罪嫌疑人依法采取有效的各種偵查措施,進行偵查終結、提出意見等方面的能力。因此在教學中,以立案程序、偵查程序等為主線,將刑事訴訟的基本原則、回避、辯護、訴訟當事人等有關內容聯系起來,并將此期間內涉及的法律文書的制作融入其中,按照公安機關內部實際辦案的任務流程來確立教學內容及相關學習情境。二是優化整合課程內容。在教學上不必片面追求法律理論的“大而全”,要以“必需”為原則“,夠用”為準則,如在犯罪認定基本原理的教學中,可以設置一些公共教學模塊。公安民警的警種有很多,不同警種崗位要求是不一樣的。但不管哪一類民警,對犯罪行為的基本構成,不同警種中涉及的常見犯罪必須能夠判斷和初步處置,如犯罪構成要件,共同犯罪、故意犯罪的階段的認定,排除社會危害以及刑罰裁量中的累犯、立功自首和公安機關常見的危害公共安全罪,侵犯公民人身權利、民利罪,侵犯財產罪,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中的典型個罪。同時,根據警種不同,開設相關專題,如對于社區警察而言,必須增加假釋、剝奪政治權利的具體適用等的教學;對于交通警察而言,必須講清交通肇事罪等。通過公共模塊和選擇模塊的有機結合,能夠滿足每個警種的基本要求。三是強化職業倫理教育,樹立執法為民思想。通過公安法律教育對學生產生理念上的影響,使他們樹立人權意識和法律至上理念,摒棄執法活動中的陋習和違法現象,將愛國愛民、嚴格執法、廉潔奉公等優良政治品質和職業道德內化為自身的一種信念,形成一種較為穩定的品格和作風。首先,將人權觀念融入法律教育中,加強對公民權利保護的意識以及執法為民的法理分析。通過對憲法、人民警察法相關內容的整合,將執法為民和權力來自于人民等觀念貫穿于法律教育中,透徹分析為什么要執法為民,使學生在學習初期就牢固樹立此意識,在其他法律課程及相關專業課程的教學中對學生進行法治觀念和依法辦案觀念的教育,把思想教育融入法律教育過程之中。其次,加強民法相關內容的教育。憲法中所規定的公民的基本人權,絕大多數是靠民法來具體化和落實的。因此,學好了民法,對于增強學生的權利意識、人權保護意識具有重要意義。這既可使學生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公民享有哪些權利并會運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和人格尊嚴,又可以使他們知道作為一個執法者應該如何在執法時尊重和維護其他公民和組織的合法權益,真正做到嚴格、公正、文明執法,真正體現執法為民的根本要求。為此,應重點講授民法所保護的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契約自由,所規定的公民的生命權、健康權、名譽權、姓名權、肖像權、隱私權等人身權利,以及財產所有權、知識產權、繼承權等財產權利。(三)以警學結合為手段構建實踐性教學模式傳統法律教學以課堂理論講解為主,忽視教學實踐,學生畢業后缺乏從事法律實際工作所需要的基本技能,不能達到職業的要求,往往只是一個“半成品”。因此,在公安法律教育中應以警學結合為手段構建實踐性教學模式,可以采用“單項訓練+綜合訓練”的校內實踐教學模式以及“認知實訓+頂崗實訓”校外實踐教學模式,實現理論教學與實戰操作一體化,教學過程與執法過程一體化,實訓項目與實戰執法一體化。所謂的單項訓練就是在每一個(章節)重要知識和技能內容講授結束后,將公安刑事執法中最基本、最重要、最普遍的內容單獨列出來,對學生進行重點的強調性操作訓練。綜合訓練主要是集中各專業崗位群所需要的各種核心能力于一體的綜合性訓練,通過與公安工作零距離接觸的仿真模擬訓練將法律精神予以貫通。例如,在刑事辦案程序中,以學生獨立完成公安刑事辦案所涉及的所有法律程序和法律基本要求為載體,具備基本辦案能力。單項訓練可以進行單項執法程序模擬、文書制作、證據組證及辯論對抗等活動。在綜合訓練中,將刑事犯罪認定、刑事辦案程序、證據運用三者結合在一起,通過對常見案件的立案偵查、運用證據定性的綜合判定,使學生初步具備處理刑事案件的能力。綜合訓練可以進行模擬審判等活動。
公安法學課程實訓教學方法及評價體系
(一)根據課程的特點和要求,筆者在實踐中探索總結和創立并采用了多種有效的體現公安教學的獨具特色的實戰實訓教學方法和手段,除案例教學法、觀摩教學法、仿真實訓教學法、閱卷與法律文書樣本教學法、專題講座教學法以外,還嘗試了角色扮演教學法和錄像視頻教學評析法,取得了良好的教學效果。一是角色扮演教學法。角色扮演環節的核心是將課堂當做社會,以真實發生的案例作為教材,以學生參與的方式開展實案模擬教學。在同一實案模擬教學中,將學生分為不同的組,分組進行不同的角色扮演。學生互相交替扮演模擬案件中的被害人、犯罪嫌疑人、偵查人員、檢察人員、審判人員、律師、證人、鑒定人等不同角色,讓學生做到操作過程中的身份換位、心理換位、角色換位、權利義務換位、態度換位、思考換位,以增強學生的責任感,同時使學生更加清晰、真實地熟悉和掌握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的基本程序及法律手續。角色扮演者針對不同的案件、不同的立場尤其是控辯雙方的立場進行證據設計,用模擬的方式制作出完全合乎證據規格的個案證據體系,明確法官認定案件的規則、標準,從而使模擬者形成一種心理定式,使其將來在實際操作中,能夠自覺地按證據規格規范自己收集、審查、判斷、運用證據的活動,保障辦案質量。二是錄像視頻教學評析法。首先,選取今日說法、法治天地、律師視點等典型視頻,設計問題,由學生討論評析,然后由教師予以點評,如觀看杜培武案件、佘祥林案等錯案,讓學生分析發生錯案的原因,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程序意識和良好的職業道德;選用最高人民法院制作的普通程序審理刑事案件的錄像,引導學生對庭審程序有一個直觀的感受,同時對庭審時證據運用的規則和認定標準加深認識,提高其審查、判斷、固定證據的能力。其次,通過直觀的“真人實景”的錄像短片方式再現公安刑事執法實踐中存在的程序操作問題,設計問題,由學生討論評析,然后再以“真人實景”的短片方式演示民警對相關程序的規范操作,并附加文字字幕,以強化學生對相關程序的把握。(二)綜合運用多種評價體系,提高法學教學質量公安法學課程實訓教學的評價體系應當由三部分組成,即評制體系、評教體系和評學體系,與理論教學評價體系實行分離。評制體系。評制體系主要針對學校實訓教學的管理過程和效果進行評價,它屬于宏觀領域的評價體系,是評教體系和評學體系的基礎。其評價主體是教師和學生,評價點主要涉及在實訓教學過程中,實訓教學保障機制(如實習見習基地的建設、實訓師資力量的培養等)是否完善,實訓教學管理規章制度是否健全,是否設置專門的實訓教學管理機構以及與相關部門的組織協調能力是否具備等方面。評教體系。評教體系主要針對實訓教師對于實訓教學的準備、教學內容的設計、實訓項目的設置、課時的分配、教學過程的組織能力以及實訓教學效果進行評價,它屬于實訓教學評價體系的核心之一。其評價主體是學生、同行教師、學校實訓教學管理機構,評價點主要涉及實訓課程的設置是否合理,教師的實訓教學大綱、實訓教學教案等教學文件是否齊備、符合教學要求、具有可行性,實訓內容與專業課程或公安實務需要結合是否緊密,實訓項目的設置是否合理、能否突出公安專業特色和課程重點難點,實訓課時的分配能否滿足正常的教學需要,實訓考核的內容和標準是否全面和合理等方面。評學體系。評學體系主要針對學生通過一系列實訓活動對于專業知識鞏固、實踐技能訓練、職業道德培養等實訓教學質量和綜合效果進行評價,它也屬于實訓教學評價體系的核心之一,是反映實訓教學效果高低最直接、最重要的評價方式。其評價主體是教師和相關實踐部門,評價點涉及學生在實訓教學過程中是否具有主動獲取法學知識的能力,是否具有獨立分析、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和法律思維創新能力,學生的法律應用能力是否有所提高,學生的法律意識是否得到培養等方面。具體可以按照實訓內容、教學方式、實訓項目的不同,明確不同的考核標準,采用學分、等級等方式綜合評定學生的實訓教學成績。公安法學課程建設應當以發展現代信息技術的教學組織方式為依托,構建網絡實訓平臺,完善考核評價機制。課程團隊可以研發實訓教學軟件,建立網絡實訓教學平臺,既可以節約實訓成本,又可以保證人人自主參與,提高效率。從教學效果來看,進一步加強網絡上的教學活動,不僅能夠增加師生之間的交流與研討,還能在最大程度上滿足學生的學習與研究要求,擺脫時間與空間的限制,提高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總之,有效的公安法律教育理應回應公安職業的要求,并將其作為整個公安法律教育的出發點和終點,重視法律實證教學,切實培養學生的專業技能,使今天的學生能夠成為勝任明天法律實踐要求的合格職業者。
作者:崔麗
關鍵詞:涉罪未成年人;辯護;法律援助;監督;司法救助
一、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援助之理論基礎
根據法律規定,涉罪未成年人是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這一年齡段人絕大多數尚未具備完全辨認和控制能力,極易受到社會不良風氣或因素的影響,行為具有較大的盲目性和隨意性,其自身的特殊性決定了這一群體更需要得到外部尤其是公權力的支持。法律援助是國家的責任,[1]也成為世界各國公認的結論。
(一)保障訴訟主體權利、實現控辯平等對抗的要求
控辯平衡、平等對抗,成為現代刑事訴訟追求程序正義的主要內容。在涉罪未成年人刑事案件中,代表國家的公訴機關承擔了指控犯罪的控訴職能,而未成年人則要承擔辯護職能,且刑事辯護權成為涉罪未成年人所享有的最基礎、最核心的訴訟權利。正如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薩瑟蘭所言,“沒有律師,被告人就算完全無辜,也有定罪之險,因為他不了解證據規則,無法判斷指控成立與否,也不懂如何做無罪辯護”。[2]未成年人又因其生理、心理特點,缺乏自我權利保護意識,加之自身能力有限,在刑事訴訟過程中處于極為弱勢的地位。若沒有律師的介入或幫助,控辯雙方力量懸殊,辯護權不能得到充分保障,程序正義更是難以實現。
(二)法律援助雙重審查標準存在弊端
《法律援助條例》第十一條第一項、第十二條第二款規定了法律援助的雙重標準:一是犯罪嫌疑人(包含未成年人)在被偵查機關第一次訊問后或者采取強制措施之日起,因經濟困難沒有聘請律師的,可以向法律援助機構申請法律援助;二是被告人是未成年人而沒有委托辯護人的,人民法院為其指定辯護時,法律援助機構應當提供法律援助。以上兩種標準在法律援助的條件上存在較大差異,即后者無須對其未成年人經濟狀況的審查,同一刑事訴訟主體在不同訴訟環節可能得到不同對待,這種差異性規定不僅違背了公平原則,侵犯了未成年人的辯護權,更是對政府公信力的一種沖擊。
二、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援助之法律依據
《憲法》作為國家的根本大法,在其原則性規定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一章中,有兩條直接涉及保護未成年人合法權益和培養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長,分別是第四十六條第二款的國家培養青年、少年、兒童在品德、智力、體質等方面全面發展,以及第四十九條第一款規定的“婚姻、家庭、母親和兒童受國家的保護” 。新刑事訴訟法將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訴訟程序作為特別程序納入其中,并用十一個法律條文的形式從處理原則、社會調查、附條件不等方面進行規定,體現了國家對于未成年人的特殊保護,尤其是該法第二百六十七條明確了對涉罪未成年人法律援助的依據。
另外,我國還制定了專門保護未成年人的法律,即1992年1月1日起施行的我國建國以來第一部保護未成年人的專門性法律《未成年人保護法》,該法在第五章司法保護中規定了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人民法院和少年犯管教所,應當尊重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的人格尊嚴,保障他們的合法權益;1999年11月1日起施行的預防未成年人犯罪《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則從刑罰的目的出發,對未成年人犯罪、重新犯罪進行的一般預防和特殊預防。
與此同時,2003年國務院頒行的《法律援助條例》第三條規定,法律援助是政府的責任,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應當采取積極措施推動法律援助工作,保障法律援助事業與經濟、社會協調發展。該條例第十二條第二款規定了未成年被告人沒有委托辯護人的,人民法院為其指定辯護時,法律援助機構應當提供法律援助,無須對被告人進行經濟狀況的審查。
三、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援助之檢察監督
法律監督貫穿于法律運行的全過程,是法治不可缺少的特殊組成部分,其根本上是為了維護法律的權威和統一,此為法律監督的必要性和法理依據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一百二十九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檢察院是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從而以國家根本法的形式確立了檢察機關在履行法律監督職責的特殊地位,這也成為檢察機關依法辦事、發揮監督職能的基本依據。為保障檢察機關充分行使其職權,我國在《刑法》、《刑事訴訟法》等法律中針對不同的訴訟階段或程序作出相應的規定,涵蓋了刑事訴訟的全過程,即立案監督、偵查監督、審判監督、執行監督等。新修訂的刑事訴訟法將未成年人法律援助程序前置,但對辯護權利如何實現以及對損害未成年人利益的情形如何解決未予以明示。筆者從檢察監督的視角出發,分別從刑事訴訟的立案偵查、審查、審判環節,對如何有效的保障涉罪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權利的實現提出個人的見解。
(一)立案偵查環節監督
未成年人因其主體身份的特殊性,有關的刑事犯罪案件成為公安機關立案管轄的范圍。公安機關第一次訊問涉罪未成年人時,應當告知涉罪未成年人的法定人或合適成年人到場。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七條、二百七十條的規定,若涉罪未成年人因經濟困難或其他原因(如留守少年無人監管、其法定人經多次勸說仍不愿為其聘請律師的)沒有委托律師的,公安機關應當在立案偵查后確定的期限內書面通知法律援助機構,如三日或五日。因而,筆者認為,偵查人員在訊問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時,因特殊原因監護人不能到場的,應當通知通知承擔法律援助義務的律師到場。通過指定辯護律師的介入,可以告知未成年人享有的具體法律權利,緩解其緊張恐懼的情緒,有利于教育涉案未成年人能如實陳述,積極配合認真悔過。同時,法律援助律師能及時了解案情,發現疑點及時向公安機關提出自己的法律意見。與此同時,偵查終結后公安機關做出移送審查或撤銷案件的決定時,應當在三日內書面通知法律援助機構及指定辯護的律師。
對于社會影響較大或疑難、復雜的未成年犯罪案件,檢察機關可提前介入到偵查階段,對偵查活動進行監督。若發現涉罪未成年人沒有委托辯護人,公安機關亦未為其指定辯護時,檢察機關應當書面通知公安機關予以糾正,公安機關將糾正情況及時回復。在多地區試行“捕訴一體化”的今天,筆者認為,公安機關在將案件提請批準逮捕及移送審查時,應當將涉罪未成年人是否委托辯護人及是否獲得指定辯護的情況形成書面材料,一并隨案移送檢察機關。
然而,對于公安機關在移送審查時沒有指定辯護人的情形,立法未能就此種情況進行明確,致使對未成年人指定辯護的工作全部轉移到檢察機關,不僅加大了檢察機關的工作量,極易成為公安機關推卸責任的說辭,客觀上造成法律規定的名不副實。
(二)審查環節
案件進入審查環節后,負責未成年人刑事檢察的辦案人員首先審查公安機關是否隨案移送指定辯護的書面材料。如果沒有委托,檢察機關應當在收到審查的案件材料之日起確定的期限以內(比如三日內),告知涉罪未成年人所享有的訴訟權利,并書面通知法律援助機構指派律師為其提供辯護。針對公安機關在偵查階段沒有為其指定辯護的情形,書面提出糾正通知并要求公安機關作出說明。如果公安機關在偵查階段已經為其指定辯護律師,但是涉罪未成年人在審查環節提出更換指定辯護人要求的,檢察機關應當查明更換的理由。如果理由正當,比如指定辯護人有損害未成年人利益的行為,應當予以準許,但是未成年人應當另行委托辯護人;因其他原因沒有自行委托的,檢察機關同樣應當幫助其進行指定辯護。同理,審查案件在做出、不決定時,檢察機關應當在三日內書面通知承擔法律援助的機構及指定辯護人。
實踐中應當注意,個別涉罪未成年人主動提出不需要辯護人的,筆者認為,案件承辦人應查清不需要辯護的理由,若是因為經濟困難等客觀原因,及時為其指定辯護;若既未委托辯護,又不同意指定辯護的,承辦人應結合法律規定,做好說服工作,對于態度堅決執意不同意的未成年人應當予以尊重,并將承辦人所做的勸說工作、理由予以記錄說明。
在案件移送前,檢察機關亦應將涉罪未成年人指定辯護人的情況形成書面材料,隨同卷宗一并移送法院。同樣,審查結束后,檢察機關也可能出現未能指定辯護的情形,如此審判機關就成為保障未成年人辯護權利的最后一道防線。
(三)審判環節監督
從立法規定來看,通知法律援助機構指派律師為其提供辯護的主體是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公安機關,將人民法院置于檢察機關、公安機關之前,凸顯了其在承擔法律援助義務中的重要地位。這也是基于舊法中人民法院是享有指定辯護權的唯一主體這一規定,其特殊性不言而喻。立案偵查或審查環節涉罪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權利得到保障的情況下,審判環節則不涉及指定辯護的情況,但是人民法院應當支持承擔法律援助的律師履行職責,行使訴訟權利,比如查閱、摘抄、復制與訴訟有關的文書或訴訟材料等,積極聽取法律援助律師的意見。審判環節以前指定辯護人,從而使辯護人有充足的時間會見、閱卷、開展社會調查、準備辯護提綱等,既是對未成年人訴訟權利的一種負責,也使法律援助制度不流于形式。檢察機關對刑事審判活動的依法進行監督,尤其是對于審判機關在訴訟過程中是否切實保障涉罪未成年人及其辯護律師的權利進行監督,必要時通過書面通知糾正不當行為。對于審判環節出現要求更換辯護人的情形,如同審查環節,應聽取涉罪未成年人及辯護人的意見,要求合理的情況下,進行委托辯護或更換辯護。由于立法沒有明確對違反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七條的規定如何處理,案件進入審判環節,人民法院因疏忽或重視程度不夠,也可能出現沒有為涉罪未成年人指定辯護的情形,作為監督機關的檢察機關應主動提出審判活動違法,并監督審判機關為其指定辯護人后重新開庭審理。
刑事訴訟法規定的法律援助對象限定于涉罪未成年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但筆者在司法實務中發現,某些涉及未成年被害人的案件,尤其是在刑事附帶民事領域同樣需要具有專業法律知識的人幫助其實現訴訟權利,因缺少立法規定,刑事附帶民事訴訟進行指定訴訟人缺少依據。筆者曾遇到這樣一則真實案例,被害人是一名未滿十八周歲的初中女生,被一名成年被告人,其父欲在審查環節一并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但不懂得如何去維護其女兒的合法權益。因針對刑事案件未成年被害人缺乏法律援助的依據,只有在符合經濟困難條件下方可有法律援助的可能,但案中被害人父親常年打工,家中房子待拆遷,不符合法律援助的條件。考慮未成年被害人情況的特殊性,檢察機關公訴部門會同控申部門對該被害人進行司法救助,以司法救助金的形式提供法律幫助。筆者認為,司法救助雖是對未成年被害人的一種救濟途徑,但相比較法律援助而言,救助形式、內容較為單一、片面,刑事訴訟權利尚不能得到完全實現,且完全依靠個體力量也是極為有限。另外,從公訴機關與未成年被害人利益角度來看,前者主要從國家宏觀利益出發,目的是為了進行特殊預防,恢復國家被破壞的社會秩序和實現社會穩定,而后者則更多的是從個人微觀利益出發指控犯罪,目的是懲罰罪犯,平復受傷的心靈。[3]因而,筆者認為,公訴機關與未成年被害人利益雖有一定重合,但相對獨立。基于此,筆者認為亟需填補當前對刑事案件未成年被害人權利保護上的立法空白。完整意義上的刑事訴訟過程,除了前面提到的三個階段,還包含了執行程序,也是檢察監督的內容之一。涉罪未成年人在執行階段可能遇到一些問題,如刑事案件的申訴、控告等,同樣需要具有法律專業知識的人提供幫助。
注釋:
[1]彭錫華.法律援助的國家責任[J].法學評論,2006,(03).
[2]周榮靜.新刑法法對律師辯護制度的完善[J].法制與社會,2012,(08).
[3]劉文富.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援助探討[J].法制與經濟,2009,(9).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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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彭東.刑事司法指南[J].法律出版社,2012,(12).
[5]魏紅.論刑事訴訟中未成年人法律援助制度之完善[J].人民司法,2011,(17).
[6]鄭仁武.重構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援助審查標準[J].中國司法,2011,(9).